見護衛不敢阻攔,何生也沒有再開口,三兩步就回到了湛非魚身旁,即便看到了丘靜媛,何生幾人依舊沒有放下警惕。
“高大人很快就會過來。”湛非魚冷眼看著在侍衛安撫之下總算冷靜下來的丘靜媛,今日若是其他縣令在,憑借著丘家三房的背景,丘靜媛最多就被斥兩句胡鬧,但鐵面無私的高縣令必定會秉公執法。
新上任的鑲武縣縣令正是高明達,原本即便要派新的縣令也要等到年后,可朱縣令卷著府衙的庫銀逃走了,主簿見狀也跟著逃了。
縣衙那些官吏沒辦法逃走的,也有樣學樣把庫房里的東西搜羅著逃回家躲起來,聽說連筆墨紙硯都沒放過,雖說不能變賣換銀子,可自己日后至少不用花銀子再買。
最后整個鑲武縣衙也就馮縣尉和捕快們在城樓守城,鑲武縣大大小小的事務是楊老將軍和竇千戶處理的。
后來渭州知府就把高縣令派過來了,湛非魚也才知道高縣令和顧輕舟曾是同年,兩人一起考過鄉試。
不同于昏庸貪財的朱縣令,高縣令為人卻是古板嚴肅又正直,甚至有些不近人情,所以這些年仕途一般,渭州府衙當一個正七品的推官。
雖說縣令也是七品官職,可畢竟是一方父母官,而高縣令此前任職的推官只負責府衙的文書工作,手中沒什么權利,此番也是算是升遷了。
“小姐你沒事太好了,奴婢剛剛差一點嚇死了,幸好奴婢當時抱住了小姐。”晴紅抱著斷掉的左手臂哭訴著,還不忘記給自己表功。
丘靜媛看著痛的臉都蒼白的晴紅,卻是記下了她這份忠心,“黃嬤嬤怎么樣了?”
“口鼻有出血,必須送醫館。”有懂得一點醫術的護院起身回了一句,黃嬤嬤畢竟年歲已高,馬車速度快,這么摔下來,即便是他們這些練家子都受不住。
丘靜媛點點頭,原本打算讓兩個護衛先送黃嬤嬤去醫館看大夫,畢竟是自己的掌事嬤嬤,可一想到還要找罪魁禍首算賬,護衛若是少了,說不定就讓兇手給跑了。
“小姐,小姐,小的該死,都是小的沒趕好馬車害的小姐受傷。”馬車夫撲通一聲跪在地上,不停的磕頭求饒,他本就摔的頭破血流,這么一磕頭,半張臉都被鮮血給覆蓋了。
“小的該死,可要不是那人突然沖過來砍斷了車轅,小姐也不會摔傷。”馬車夫吃人的目光盯著不遠處的何生。
丘靜媛順著馬車夫的指向看了過去,看到湛非魚一行人后,新仇舊恨頓時涌了上來,從牙縫里擠出話來,“是他們砍斷的車轅?”馬車夫忙不迭的點頭,只想把自己摘出來,免除責罰,“就是那個拿著劍的后生,就是他差一點害死了小姐!”
“給我上,給我殺了那賤丫頭!”尖銳刺耳的怒吼聲響起,丘靜媛一手指著湛非魚,厲聲命令護院動手,“今日不是那賤丫頭死就是你們死!”
幾個護衛愣了一下,他們也知道丘靜媛在丘家的受寵程度,他們今日若是退縮了,明面上三房不會對他們如何,可背地里他們這十來人絕對會死于非命。
所以在丘靜媛的尖叫聲里,護衛們對望一眼硬著頭皮沖了過去,即便被打的半死不活,也好過回到黔中道被三爺和三夫人給殺了。
四周的路人一看侍衛拿著刀劍沖過來了,被嚇的紛紛讓開路來,瞬間,擁擠的街市空出了一大塊地方。
雖說沖過來的有十多個侍衛,可湛非魚這邊也就何生一人動手,何暖站在原地未動,余下四個護衛同樣站在一旁,乍一看還以為是旁觀看熱鬧的路人。
刀劍撞擊的聲音響起,護衛本來就是為了應付,免除責罰,所以何生動手之后,一刻鐘不到的時間,地上橫七豎八的躺滿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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