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段回到晴音,沒想到一開門就遇到了林琳,小段記得她的唱片唱片已經拿走了。
他詢問道:“你是對唱片有什么不滿意的地方嗎?”
林琳搖搖頭,“我看你這里轉讓,你們老板在嗎?我有音樂上的問題想請教他。”她心里像有一頭小鹿在亂撞。
那天跟潘晴川短暫的相處,他干凈的白襯衣,明凈的笑容,那種骨子里的不卑不亢,溫潤如玉的眼神就深深的印在了她的腦海里。
她前幾天來拿唱片,看到小段在掛轉讓的牌子,她知道如果自己再不勇敢一點,可能茫茫人海中就再也找不到潘晴川了。
小段嘆口氣說道:“我那天跟你說了,我們老板父親得了癌癥,他回老家去了,可能不會再回來了!”
林琳心里頓時涌起了失落。
追問道:“他家在什么地方?”
小段那天用導航導過火云村,根本就沒有路能走進去,到了鎮上只能座摩的。
于是他翻開導航把那個村告訴了林琳。
林琳喃喃的重復了一遍。
又問道:“潘老板的電話可以給我一個嗎?我有些音樂上的問題想跟他請教一下。”
她覺得這應該是她這二十多歲來,最勇敢的一次。
小段點點頭,把潘晴川的電話給了林琳。
林琳走出晴音,電話號碼搜索了他的微信,頭像是他的背影,站在山頂,后面是云霧繚繞的日出,霞紅一片。
依舊是一襲干凈的白襯衣,很清爽的黑色短發。
他沒有臟辮,沒有長發。
就那么清清爽爽干干凈凈的做著自己喜歡的音樂。
林琳覺得,他對音樂的熱愛不需要外在的修飾。
而是發自內心和靈魂,不需要像很多人一樣用外在的標簽去證明自己。
林琳想要按下添加建,都又怕他不記得自己,她下載了他頭像上的照片,設置成了屏保。
她笑自己怎么這么花癡。
但是心底卻是甜甜的,她想要想好了之后在加他,希望不是只有簡單的寒暄,她想,現在他的心情一定不好。
她看的出他是一個從靈魂深處愛著音樂的人,放棄自己經營的一切,是對家人有太多的愛。
她想,她也是很愛自己的家人的,所以,總是按照他們的設想按部就班的走著。
但是,她從來沒有覺得自己的人生有意義過,好像就是在完成父母的夢想。
在外人看來,她是中產家庭的孩子,從小上最好的學,九十年代開始父母在每個假期就帶她去各地旅行。
用他們的話說,女兒要富養,要有見識,才不會被男孩子輕易騙走。
所以到現在,她都沒戀愛過,她甚至不知道該怎么去表達去交往。
她想跟潘晴川有很多話說,但是又怕對方拒絕冷漠自己。
她去地圖上搜了火云村,那是在山里面芝麻大小的村落。
她看著手機屏保上潘晴川的背影,不自覺地就把它捂在了胸口。嘴上不自覺地的掛出了笑容。
她去百度關于火云村的情況,只說那里是貧困縣,沒有更多的信息,她不死心又從所屬鄉鎮繼續搜索。
一條招考信息映入眼簾,她暗暗做了一個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