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江舟,名望雖不足,但他有一個好老師。
而且聽說還是個二品無神法相的修士。
雖然對于儒門大儒大賢來說,從來不會高看修士一眼,但也不得不說,達到了這種境界,確實已經有些資本與朝廷對話。
他要拒詔,說實話也難奈其何。
讓老者頭疼的是,這些賞賜他究竟是該留下還是留下
似乎他想收回也沒辦法收回。
畢竟這是圣旨,要收回也只有陛下親自收回。
誰能想到天下間還有這么厚顏無恥之人
老者雖然說得客氣,但言語中的暗諷之意誰都聽得出來。
暗戳戳地譏諷李東陽和江舟上梁不正下梁歪。
既諷李東陽拒詔養望,欺世盜名。
也諷他江舟一脈相承,且更加不要臉,既要功,也要名,亦要利。
“這位大人過譽了,下官愧不敢當。”
江舟面無表情道“對了,大人馬上就要回京復命,下官有些忠告,楚逆雖初定,但仍有幾股賊寇趁機作亂,陽州最近不是很太平,大人路上可要小心了,要是遇上賊寇,那可不是妙。”
“要不要下官派人護送大人回京”
老者微瞇兩眼“那就不必了,本官從京城遠到而來,也帶了幾個得力之人,有他們在,區區賊寇,倒也不放在話下。”
說話間,老者身后有幾個不起眼之人,已經將手搭到了腰間挎著的刀柄之上。
場中這時氣氛凝固。
梅清臣額頭都沁出了冷汗。
就知道這小子不會安生,果然,又要給他惹事了。
拒詔便罷,竟然還敢當面威脅欽差。
以前多好的一個孩子,怎么就變成這樣了
成了元神法相真就能這么囂張
“這位是”
江舟卻是淡淡一笑,看向那幾個挎刀之人為首的一個。
這幾個人,看上去平平無奇。
只有雙手略顯出奇。
與一般的練刀之人,虎口都無比粗糙不同。
這些人的手,個個都光潤如玉,甚至不像男人的手。
一身氣息不顯,但在江舟眼里,卻如同一座座緊閉的烘爐,藏而不露,內中卻蘊育著恐怖無比的熱量。
尤其是為首的那人,簡直像是一座醞釀了不知多少年月的火山。
老者回頭看了那人一眼,那眼便抱拳低頭道“在下只是宋大人的貼身侍衛,一介武夫,賤名不提也罷。”
“一介武夫好一個一介武夫。”
江舟暗暗將此人記下,朝老者道
“既然如此,那下官便放心了,恕下官不便遠送了,大人請吧。”
“天波侯似乎不歡迎老夫”
那老者笑了笑“天波侯,你既不愿奉詔,老夫自會如實上奏陛下,”
“不過老夫此來,卻還有一件要事。”
其笑意微斂道“還請天波侯一同前去府衙,交接江都一應事宜吧,在朝廷新任太守到前,江都便暫由老夫代掌。”
剛剛松放了幾分的氣氛又忽地沉了下來。
眾人都有些緊張地看向江舟。
江都由誰指掌,對在場肅靖司眾人和一些陪同的官員來說都是切身之事。
江舟卻沒有理會,說道“陛下可有明旨,由大人接掌江都”
老者撫須道“百掌任免,向由天官府禮典院而出,老夫身為禮典都御史,自有權責,安定江都。”
江舟笑了“那就是沒有了”
臉色微沉“江都城是本官獨闖楚王宮,逼楚逆交還,除了陛下,誰敢伸手,本官就親自剁下他的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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