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直挺挺地跪在玉陛之前。
雖是跪著,腰背卻是挺得筆直,面上也是一副冷漠之色。
只是抿得發白的嘴唇,才讓人看出他的一絲情緒。
帝芒擺了擺手“罷了,你既不愿說話,便不說吧。”
“陛下,臣以為,秦王與英烈祠之事,大可稍緩再議。”
這時,一個相貌雄闊之人站了出來
“但公主殿下之事,恐怕不能就此揭過。”
帝芒道“衛統領,你想說什么”
此人便是禁衛軍大統領衛闊。
衛闊說道“臣上朝之前,便接到禁衛府來報,威烈宮有歹人闖入,殺死公主殿下身邊的身證大師,公主殿下如今下落不明,生不見人,死不見尸,恐怕已經是兇多吉少。”
“據禁衛府所報,那闖入威烈宮之人,前后共有四人,最先一人,名為鐘馗,乃虞部曹府一名承務郎,”
“還有三人,一為道,一為僧,另一人,便是天波侯,”
“據臣所查,那虞部承務郎鐘馗,與天波侯亦有關系,乃天波侯在陽州之時便舉薦入京為官,”
“鐘馗曾欲刺公主,卻身證大師所阻,現已被臣拿下,押在天牢之中,但身證大師之后卻被那三人所殺,其遺骸旁,還有方寸,三先天的留字,”
衛闊回首看了一眼江舟,說道
“據臣所知,天波侯對外所言,便是師出方寸,此事無論如何,天波侯都無法置身事外,必須有個交代,望陛下明斷。”
殿上之人,包括帝芒此時都向江舟看來。
朱九異冷聲說道“江舟,你還有何話說”
江舟面對滿殿目光,卻只是一笑道“鐘馗雖是我所舉薦,但也不過是本侯憐他當初際遇,不忍他有狀元之才,卻只因奸侫弄權舞弊,而無處施展,隨手而為。”
“朱司徒,當初這鐘馗高中解元,卻被人以科場舞弊栽栽臟,而遭黜落,此事還是你朱家出了大力氣的,怎么朱司徒不知么”
“你”
朱九異氣得要罵,江舟已經轉過頭去,朝那大統領衛闊道
“這位衛大統領也說了,賊人留下了字號,想來公主失蹤,和那個什么大師之死,都是這所謂的三先天干的,與本侯何干”
衛闊冷然道“天波侯,你自稱出身方寸,那賊人亦方寸之人,你敢說與你無關”
“呵呵,不過是有方寸二字,就是我方寸山之人”
江舟笑道“且不說是不是我方寸山之人,即便是,那也非本侯可以管得,”
“我方寸山小能藏一心方寸間,大能囊括諸天寰宇世界,其中門人無數,我又豈能盡知”
“也有可能,是公主殿下得罪了其中哪位大能,這才招來災厄也未可知,”
“不過那所謂的三先天也未免太過不知進退,竟然一點面子都不給陛下,敢對公主殿下出手,實在是不像話”
江舟朝帝芒義正嚴詞地道“陛下,您放心,臣回去回稟師門,若是此事真是臣同門所為,臣就算拼著不敬門中師長之罪,也要求恩師將這三個膽大妄為的狂徒縛來,向陛下請罪”
眾人看著他的模樣,都有些無語。
這殿上之人,哪個不是人精
豈能看不出江舟是在胡謅
他必然知道那“三先天”,而且,十有那就是他指使的。
畢竟京城之中流言滿天飛,他有十足的動機。
只是他如今不要面皮,揣著明白裝糊涂的渾不吝模樣,旁人還真拿他無法。
江舟也是明知如此,才會在威烈宮故意留下字號。
而且其中一尊元神之身也用得是本尊形貌,并未改頭換面。
這就是他要的效果。
他就是要讓你明明知道是我,卻又拿我沒辦法。
不讓一些人難受,長樂那賤人不是白殺了
誰難受不難受不知道,但衛闊此時確實難受,當即大怒喝道“大膽天波侯,你是在要挾陛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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