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舟也不以為意,本來就是有仇隙,他還坑過對方,還指望別人對他笑臉相迎
“王道兄方才所言何意”
王善惡笑道“二位方才所言,王某或是知道些緣由。”
他繼續接著方才說的話道“后來人族禍起于內,人間破碎,鎮封蚩尤尸首的五處,仍在大荒之中,”
“其九黎諸部人神魔妖,卻多有流落四大部洲者,也不乏脫逃者,”
“秦嶺之中那處太古大陣,便是軒轅諸部所設鎮封法陣。”
“九黎諸部,多是與那人魔蚩尤一脈相承,以陽濁之炁煉體,故而個個勇勐兇悍,能以血肉之身匹敵真仙,”
“但這陽濁之炁,尋常之人根本難以掌控,常常受其侵蝕神智,嗜血嗜斗嗜殺,人不人,魔不魔。”
王善惡看向燕小五,嘆道“這位兄臺的友人,或許便是被其中的陽濁之炁所蝕,埋下禍種,迷了心智。”
他們只是方至,聽到的只是兩人最后所說的幾句話,也不知道說的人是燕不冠,只當是二人的友人。
燕小五雙手緊攥。
顯然他也是第一次知道這種說法。
江舟見狀,開口將話題岔開道“不知幾位此來,所為何事”
這幾個人沒有一個簡單的,如今連袂而來,連玉府的人也捏著鼻子一道,肯定不會是找他敘舊交朋友的。
張鶴鳴笑道“實不相瞞,此番我等前來,是專程來尋江道友,想請江道友出手相助的。”
江舟想起之前在程府前遇上龍驚浪等人,又聽過王善惡幾人不久前一直在追殺那位叫卯二仙子的。
心中便有了猜測,當下便直言道“聽說幾位最近在追殺那卯二仙子,難道是想讓在江某去當個誘餌”
葛稚川道“江道兄言重了”
“何必遮掩”
一旁那噓雪使出言打斷道“就與他直說便是。”
她朝江舟看來,不甚客氣道“你說得沒錯,我們就是來尋你當誘餌。”
“不過你放心,有我們在,絕不會讓你置身險地,只需你將那孽障引出來,待事后,不僅是我等幾人,還有我等身后師門,都會有重謝予你。”
“你數次冒犯我玉府之事,也就此一筆勾消。”
王善惡幾人眉頭微微皺起。
不過或許是因為她是這里唯一一個女子,幾人也不與他計較。
被她打斷的葛稚川也只是搖搖頭,對江舟道“江道友只管放心,那妖已被我等重傷,已成不了氣候,只是它有些神通,一意躲避,便是我等也難尋,”
“江道友身有神異,或許能將其引出,無論此成與不成,我等都定有厚報。”
“開什么玩笑”
江舟還沒說話,燕小五已經罵了起來“你們倒打的好算盤,讓我兄弟去給你們當誘餌賣命,為你們爭那龍虎榜名俠,憑什么就憑你們幾句空話”
“屁股上畫眉毛好大的臉”
“”
王善惡等幾人都是面皮微微一抽。
他們都是受人敬重慣了,誰與他們說話不是帶著七分敬三分畏,何曾被人當面噴過
何況還是這么別致的噴法。
不過除了那噓雪使面現怒意,想要有所動作,卻被邊上的嘯風使攔下外,王張葛三人都只是一笑置之。
張鶴鳴笑道“這位兄臺說得有理,此請確實是有些冒昧,”
“這樣吧,江道友,你若愿意,我等幾人都應承于你,無論你想要什么,我等都必定盡力達成,”
“即便我等無力,也定會求請師門,務必滿足江道友。”
“實不相瞞,我等追殺那妖,并非為龍虎榜之爭,而是出于師門之命,”
“那妖與我等師門都有些淵源,它偷盜了一樣寶物,師門傳詔,命我等務必追回此寶,故而才與其周旋至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