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舟無奈,也懶得理他
且不說江舟于行軍之中引起的一段小插曲,雖讓眾人頗有些驚異,卻也沒引起什么大波瀾。
一路疾行,各有心思。
有了身念觀,江舟更是一心沉湎修行,懶理他事。
數日之后,長安城便已遙遙在望。
程咬金所部大軍,并非皇城禁軍,軍營于長安西側。
他將大軍回駐大營,便率一支親兵,帶著江舟、趙太真等人直入長安。
早早已著快馬將信報回長安,此時李世民已著有司相迎。
直接將江舟、趙太真幾人都召入宮右陛見。
一番嘉獎賞賜自是少不得。
還親自在太極宮中設大宴款待。
很明顯,李世民主要想款待的還是趙太真。
先不說她下山來救程咬金大軍,知曉其出身來歷,就算是李世民,也要以禮相待。
而于趙太真來說,李世民貴為人皇,如今人皇之位雖不復太古之威盛,卻也是天地正位,縱是她母親親來,也同樣是要以禮相待的,何況是她
也只可以臣下之禮陛見。
至于江舟,因“獻血”有功,倒也得了不少賞賜。
只是份量畢竟不如趙太真,甚至在大多數大臣眼中,還不如李真顯。
江舟倒也沒有被冷遇的感覺,反而落得一身輕松。
也不耐宴中虛待,只在角落之中靜修。
攢聚五行、凝煉四大、循身觀念,他此時要做的太多了,且樂在其中,實在是沒有余閑他顧。
待大宴結束,也不去見人,所幸李二等君臣目光也并不在他身上,尋了個空,拉著高柢便出了皇城。
這座長安城,萬國來朝,盛世不夜,哪怕此時已將子時,城中仍是燈火通明,人流如織。
行在長安寬闊的長道上,高柢笑道“你有舍身救難之心,唐王如此輕視怠慢于你,你不怨嗎”
“怨怨什么”
江舟面帶愜意笑容。
他此時哪怕是在走路,身內念頭天眼也仍在“工作”。
行住坐臥眠,皆觀身如常,都是修煉。
這功法真是太爽了。
頓了頓,又笑道“你真以為李二唐王沒看見我”
“未至長安時,程老魔已命人將此事上稟,大災連年,唐王早已心急如焚,知有解旱之法,怎么會無動于衷”
高柢訝道“難道唐王是故意如此可是為何”
他想了想又道“難道他不信”
江舟搖頭道“信未必信,也未必不信,但需要時間核查是必然的,不過這并非是他輕慢于我的理由。”
高柢不解“那是什么”
他所知秘聞雖多,但久居大荒,直來直往慣了,于這等人心變易之事,倒是不靈了。
“是什么”
江舟笑道“大概是想要護著我吧。”
“護著你”
高柢更是不解。
江舟卻道“不說這些,我走前讓你看著那個山谷,你自己跑出來浪,那谷中怎么辦”
他是越來越意識到那座地脈火眼的重要了,要是出了差錯,他得哭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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