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對著朱元皓的殷切目光,也說不出拒絕的話,而且仔細問過朱元皓后,他感覺徐文卿這次倒霉,沒準還真是為他背鍋的。
要不然時間上哪里有這么巧?
只好無奈一笑,含糊道:“江某實無才情可言,不過,江某受師兄之托,定當盡力而為。”
“在下先謝過了!”朱元皓大喜。
至于沒有才情這種話,他也只當江舟自謙。
雖然當日煙波樓上所作,雖未必盡是他本人之作。
但僅從其高談闊論之語,就知此人胸有溝壑,絕非無才無德之人。
要問的事情基本問清。
江舟這時心中記掛家中幻夢身的發現,當即道:“朱先生,江某還有件急事,既然還有兩日,那江某便暫且告辭,屆時必當準時來赴會。”
“哦?既然如此,那我便在書院靜待江小兄了。”朱元皓也不疑,反正對武道高手來說,吳郡城離白麓書院也不算遠。
朱元皓還答應會為他照看好鄭、王二人。
便親自送江舟下山。
一路出去,江舟看到許多白麓書院的學子在遠處對他指指點點,竊竊私語。
還遇上那位鎮北侯世子。
遠遠感覺到他的目光,韓延信轉過頭來,豎起拇指,緩緩在脖子上劃過,嘴角露出威脅似的冷笑。
“……”
江舟微微一笑,雙手背負,豎起一只中指。
韓延信看得真切,雖不知其意,卻也能感覺到滿滿的羞辱。
一張俊臉頓時沉下,隱泛青色。
氣得。
直到江舟出了山門,朱元皓回轉,還能聽到那些學子一陣陣竊竊私語遠遠飄來。
“朱先生是不是老糊涂了?這個姓江的上次如此辱我白麓,如今竟還以他如此禮遇,竟還要邀他赴祭月詩會?”
“簡直豈有此理!他一個欺世盜名的粗鄙武夫,有什么資格參與此等文道盛事!”
“別攔我!今日我定要教訓此人,為我白麓書院討回顏面!”
“你找死嗎?”
“這姓江的是個武夫不錯,可也著實是個兇人!”
“前番平蠻將軍元千山被下獄之事你難道不知?”
“怎么?這事與他有關?”
“便是這兇人搬出圣祖人皇金敕,親手將元千山鎖拿入獄,據說還曾與元千山正面交手不落下風。”
“你敢招惹他?”
“……果真?”
“果真!”
“咳,且容他得意一時。”
“哼!匹夫之勇!如此囂張橫行,惹了元千山,如今又得罪韓小侯爺,遲早不得善終!”
“……”
江舟不由一笑。
看來這白麓書院有很多人不歡迎他啊。
正好,這樣他到時鬧起事來更沒有壓力了。
江舟之所以會想到要鬧事。
還是因為幻夢身剛剛的經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