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知道這次不會那么容易如愿,這種心理仍讓他下意識地報著對方腦子一抽,就借了給他的僥幸心理。
沒想到反而讓對方看了笑話。
想來想去,無處發泄,便惱怒道:“那個姓江的小子,聽說不過是區區一介流民出身,也不知道是哪來的造化,竟然得了仙緣,如今更是手掌陰軍!”
“他身后那個武圣也是荒唐!如此權柄,豈能輕易與人?”
“陰陽兩隔,陰世鬼卒,如何能隨意踏入陽世,干預人事興衰?”
“如此攪亂陰陽,也不怕被群起攻之?”
那人只是笑而不語。
那些神圣之流行事,豈是凡人可以揣度?
任由他發泄完,才道:“虞公子,其實想要對付陰兵,也未必就要靠廣陵王。”
“哦?”
那人笑道:“襄王雖轄監天司,但監天司并非他一家所有。”
“天樞印能絕陰陽之通,但要絕陰陽之途,卻也未必要用天樞印……”
虞簡一喜:“先生請細細道來!”
……
夜里,江宅。
被吊大門口的紅衣法王百無聊賴。
一般人被吊起來幾天幾夜,不吃不喝,不眠不休,風吹雨淋日曬的,不死也剩不下幾口氣了。
他卻像沒事人一樣,連身上的僧衣仍然是紅艷艷一塵不染。
只是實在是無聊透頂。
心里早就后悔來招惹這個姓江的。
這小子有點邪門。
不管不顧,上來就把他吊起來示眾,在別人看來可能是有意折辱于他,折辱于尊勝寺,是個無知的愣頭青。
紅衣法王卻知道,這邪門小子恐怕是在打著什么主意。
所以他這幾天一直在阻止尊勝寺的同門來尋仇。
甚至不讓他們將自己解下來。
一想到之前踏進院門所遭受的酷刑,紅衣法王就是全身一顫。
誰能想到,這么一座小小的破宅子里,竟然藏著一座絕世大陣?
紅衣法王心有余悸地偷眼往院里瞅去。
似乎想要尋出院中那座大陣的蛛絲馬跡。
若是能找出一絲一毫的破綻那就最好了。
怎么說他也是堂堂紅衣法王,四品大高手!
對江舟雖然談不上恨意,可以他心氣,自然會想著找回場子,要不然顏面何存?
“咦?”
破綻沒找到,卻讓他看到了姓江那小子屋里正冒著火光。
走水了?
紅衣法王不無惡意地想著。
“嘶~”
旋即倒吸了口涼氣。
不是走水!
只見屋里火光乍盛即斂。
一道蒙蒙的清光驟然自屋內射出,當空一旋一卷,瞬息又沒入屋內。
雖然只是一瞬,卻讓紅衣法王驚出了一身冷汗。
這清光靈動飄忽,若往若還,乍陰乍陽,忽冷忽熱。
完全捉摸不透。
更讓他驚恐的是,不過一絲絲的余韻,竟然讓他的金身有了一不穩之兆。
江小子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