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李白”前來,竟親自迎出門來,身段放得極低。
“哈哈哈,早就聽聞謫仙人之名,只是緣慳一面,今日得見,果真是見面勝似聞名,真是老夫之幸事。”
“李白”卻是不跟他客套,直接大袖一揮,便往方府里走,邊走邊道:“白生平唯好酒,有人請我喝酒,那是天上下刀子也要來的,美酒何在?”
“李白”為人疏狂,已近乎人盡皆知,方清也不以為意,跟了進來。
“既是老夫宴請謫仙人,自然少不了美酒,李公子請。”
內中已經擺下了酒宴,方清把自家內眷也叫來作陪,這是極大的善意。
“李白”也不管他人,往那一坐,就是不停地灌酒。
方清笑意吟吟,不以為杵。
直到“李白”喝得滿臉通紅,醉意熏然,才自已開口道:“方大人拿出如此好酒請白,該不會只是為了在一旁看丑態吧?”
“哈哈,世人皆言,謫仙人千杯不醉,斗酒能作詩百篇,若是能觀李公子醉酒,怕是世人沒有幾人不愿。”
方清恭維地說道,旋即雙手拍了拍。
幾個家丁便押著一人進來。
這人被繩子捆得結實,被押著跪在廳下。
方清冷著臉道:“逆子,還不將你做下惡事一五一十地說出來?”
這人竟就是他的兒子方唐鏡。
方唐鏡掙扎起來,只可惜被捆得結實,又被家丁給按著,根本掙扎不起來。
只能悲憤地叫道:“爹!您這是做甚?我是您兒子啊!親兒子!”
方清冷聲道:“哼,你若不是我兒子,我還懶得理你。”
“給老夫打,狠狠地打!打到他說為止!”
兩個家丁聞言,還真就拿著大板,放手打起來。
打得方唐鏡哭爹喊娘的。
方夫人就在廳中,面上滿是不忍,卻也沒有出聲阻攔。
足見方清在家中的威嚴。
“李白”只是自顧喝酒,方唐鏡真被打得奄奄一息,趴在地上都沒力氣喊了,方清才讓人停了下來。
“李白”才道:“方大人這是何意?”
方清指著奄奄一息的方唐鏡:“這逆子暗中勾結江湖上的邪道,竟敢對李公子同門,那位江士史的家人下咒,”
“按律,暗害朝廷命官家眷,本該押赴官府,判個流徒之刑,”
“不過這逆子雖然該死,但老夫膝下卻唯只有這么一根獨苗,這逆子被老夫內子慣壞了,一點本事沒有,還吃不了苦,若是流徒出陽,怕是活不了了,”
“老夫也只好厚臉徇私一回,想請李公子居中說項,請江士史高抬貴手,放逆子一馬,”
“只要留得一條命,這逆子隨他處置。”
“哈哈哈。”
“李白”笑道:“那你該去找我師弟才是,找我作甚?”
方清搖頭嘆道:“老夫與江士史畢竟沒有什么交情,逆子做下如此之事,貿然登門,怕是難免惹人不快。”
“李白”笑道:“白也與方大人素昧平生吧?”
方清搖頭道:“不對,李公子于我儒門有赫赫之功,即便未曾謀面,也算有幾分淵源。”
“據老夫所知,稷下學宮,有意筵請李公子入學宮,教授詩學,老夫也申購出稷下,若是此事成行,你我也算份屬同門了。”
“儒門?”
“李白”笑道:“白師出方寸山,可不打算背師另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