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玉喜跟前站了個郭宿,讓崔茹什么招都沒辦法不留后患的使。
她今天大意了,只以為是郭宿來挑她個什么刺的,完全想不到郭宿會帶來個這樣的一個楞子。
玉喜當年摔傻了是真的,這點不會有錯,而且這兩年都是傻呆呆地呆在冷宮里,沒出過夭蛾子。
她這是什么時候好的?好了怎么沒人報到她這里來?
要是早知道玉喜變成這個樣了,她會先讓著人把玉喜給堵上嘴捆了,不至于弄到這么個投鼠忌器、縮手縮腳的境地。
看來她得好好讓那些人知道些規矩了。
立規矩的事不當緊。
當緊的是眼跟前的……
崔茹咬著牙擠出一句話,“玉喜!妄議主子是要論罪的!”
“你傻還是我傻?我哪句提到主子了。慢著慢著,我一傻腦子不容易轉過圈……
我說的是做主的人,啊我知道了,你說讓黃嬤嬤把我養肥的人是主子,是哪個主子這么好呀,崔姑姑?”
妉華吧嗒下嘴,“天天吃的飽吃的好,對我是真心照顧,要是能多給些葡萄就好了,吃了還想吃,青的紫的都行。”
神來一筆的葡萄!郭宿看著崔茹要氣吐血的樣子,心里別提多舒暢了。
簡修儀的父親在西北駐守,葡萄是西北的貢品。
管她是真傻假傻的宮女,這一通話,把秀棠宮整個都給帶進去了。
看那位有著寬容名聲的簡修儀怎么收場。
經營寬容名聲?只有皇后才需要。
真不知道簡修儀是有恃無恐還是跟這位玉喜宮女一樣腦子傻了。
可惜了。他還挺喜歡這位玉喜宮女的。
但這么一鬧,想必不久后宮中再見不到這個人了吧。
郭宿也不介意被玉喜宮女給利用了一把。只是他拿不準她是特意找的機會,還是她遇上他之后臨時起的意。
可這個玉喜是怎么知道他跟崔茹之間起過紛爭的?
在今天之前,他連聽都沒聽說過這位玉喜宮女,而且,他可以確定的是,玉喜在見到他的時候并不知道他是誰。
他也不算吃虧,同樣利用了玉喜一把,起碼坑了下崔茹。
從秀棠宮的宮門里匆匆跑來一個小宮女,喊崔茹,“崔姑姑,李美人有要緊的事找您。”
秀棠宮不止有一個主子,簡修儀坐鎮主殿,偏殿住了個李美人。
一個小小的美人哪叫的動一個有實權的主管姑姑,都是借口。
崔茹有了臺階,狠狠的盯了妉華一眼,轉身回了秀棠宮內。
妉華沖著崔茹的背后補刀,“玉禾這些天可別死了傻了,要不我沒辦法跟她對質啦。”
跟在郭宿后面的小太監想笑不能笑,低著頭縮著肩拼命忍著。
郭宿的顧忌要少,臉上露出了些許笑意,“玉喜,你還要去問你的來歷嗎。”
“問啊,有人告訴我我以前叫虞喜,是京城人,可我怎么記得不大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