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東平郡王倒抽一口涼氣“廣平侯不是在軍營里嗎怎么忽然來了宗人府”
姚尚書面色倏忽沉了下來“皇后娘娘下了鳳旨,令廣平侯滎陽王濮陽侯待在軍營里,無詔不得動兵,更不能出軍營。廣平侯忽然領兵圍住宗人府,這是要造反不成”
身為文臣,最忌憚武將肆意動兵。
東平郡王用袖子不停擦拭額頭的汗珠,聲音都有些發顫了“廣平侯平日最是忠心,怎么可能謀反。這萬萬不可能其中定然有些誤會。”
閔侍郎生性耿直,張口便道“不管如何,總得先去瞧瞧怎么回事。郡王一個人不敢去,我陪郡王一起去。”
朱侍郎不假思索地說道“我也去。”
姚尚書也道“我們同去。”
東平郡王“”
文臣們一個個自恃清高,根本不知道武將發瘋時的可怕。萬一廣平侯領兵沖擊宗人府,他們幾個首當其沖,就得遭殃
東平郡王有心退縮,奈何三雙眼睛虎視眈眈地看著,宗人府外的廣平侯也不可能就這么離去。硬著頭皮也得應付。
東平郡王心里哀嘆一聲命苦,總算有些擔當,張口道“我身為宗人府宗正,這等時候,理當出面應對。哪能讓姚大人和兩位侍郎上前。你們問審了一日,辛苦勞累,先去歇著。等我將廣平侯打發走,再送你們回府。”
姚尚書的犟脾氣上來了,不肯離去“來者不善,善者不來。我身為朝臣,遇事沒有躲避之理。郡王什么也不用說了,我們隨你一起去。”
閔侍郎和朱侍郎也是一臉堅定“大人說得有理。”
東平郡王頭皮都快發麻了,奈何勸不動姚尚書他們三個,只得一聲長嘆,帶著姚尚書等人一同往宗人府正門處走去。
離得老遠,就見面色陰沉氣勢洶洶的廣平侯已經領人沖了進來。
廣平侯久經沙場,身后帶著的也是身經百戰的老兵。一個個身高力壯,一臉兇相,殺氣騰騰。烏壓壓的一群跟在廣平侯身后,宛如烏云壓頂,令人心驚膽寒。
東平郡王也顧不得害怕了,惱怒地迎上前,沉聲喝問“廣平侯這里是宗人府你擅自領兵闖進來,意欲何為”
姚尚書也冷聲道“皇后娘娘曾有鳳旨,廣平侯應該在軍營里待著。為何忽然動兵此事傳到皇上耳中,廣平侯要如何向皇上交代”
廣平侯冷笑一聲,目光掠過姚尚書的臉“姚大人,我今日來,是有事要找東平郡王。和你沒什么關系,你就別摻和了。”
態度囂張,話語十分不客氣。
閔侍郎還好,朱侍郎心火蹭蹭,頓時沉不住氣了“廣平侯,你是大魏功臣,有侯爵之位。我們尚書大人,也是朝廷一品命官。你對大人說話放客氣些”
話沒說完,廣平侯猛然出手,揪住朱侍郎的衣襟。
朱侍郎個頭不高,被這么猛力一提,雙腳幾乎離了地。脖子處被衣襟卡住,呼吸急促困難,一張臉迅速漲紅。
姚尚書怒不可遏“住手放開朱侍郎我這就進宮面圣,向皇上稟報廣平侯請自重”
廣平侯冷笑連連,忽然松手。
朱侍郎踉蹌著后退兩步,全仗著閔侍郎眼疾手快扶住了,才沒狼狽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