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斗法試煉的第一輪已經結束了,我就趁著休息的時間,帶著溟煙回來轉轉,這位祁宴姑娘,乃是骷髏山的老祖,此前想要找我尋仇,不過后來,我們在一番友好地交涉下,已經化干戈為玉帛了。”
這是單千早就和二師姐商量好的說辭,不過很顯然,這么簡單的借口很難糊弄得過衣青蓮。
“那仙兒和水兒怎么不回來?”
“二師姐要在萬毒窟就地取材,研究新型的蠱毒,三師姐則是在斗法中,見到了一個妖王的刀法,覺得很是新奇,要好好研究一番,所以她倆就讓我先回來了。”
衣青蓮對于這一回答并不滿意,但單千這么說好像也沒什么毛病。
只見她眉宇凝得更加緊致了幾分,秋水明眸里滿是嗔怪之意,一雙白皙玉手捏著衣角,有些不情愿地說道:“你知道的,我想問的不是這些,但,我也不想追問你具體原因,畢竟……在橘子洲臨安城里,你我也曾有親密舉動……”
大師姐后面的話語聲幾乎微不可聞,聽她話語間的意思,很明顯是有點底氣不足了。
畢竟,作為一宗掌門,天煞宮的長宮主,她都是背地里偷偷和小師弟約會,那二師妹三師妹即便和小師弟做了什么出格的舉動,她又有什么理由去責怪呢?
單千聞言,忽的莫名升起一陣心疼,他舍不得欺騙大師姐,卻又不能在這個節骨眼告訴她實情。
于是她只好換了一種說法:“一一,其實,二師姐那持戒玉簡之所以會碎,都是因為我送給她的手辦,至于三師姐的持戒玉簡……乃是因為我們那天喝多了酒。”
喝多了酒?
衣青蓮猛然抬起頭來,凝望著單千的眼睛問道:“所以,你們,你們兩個,究竟做什么了?持戒玉簡一碎,說明你們都跨過了……最為關鍵的一步,在人間,是要做夫妻的!”
啊這……
果然,有些事情想要瞞住大師姐還是有著相當難度的。
對于這件事,大師姐在內心深處也是有著相當的重視……
單千不得已,只好按照二師姐事先教給自己的說辭來解釋:“唔,我記得,我們喝多了以后,二師姐就釋放出了一個名叫警幻仙境的結界,再之后,我們就什么都不記得了……”
警幻仙境?那不是水兒的終極魅惑招式么?
據說這警幻仙境乃是真實世界的投影,故而人在里面做的一切,經歷的一切都無比真實。
若是小師弟、仙兒他們幾個真的在里面做了什么,引得持戒玉簡碎裂,那確實是有這個可能的。
衣青蓮心思百轉,一雙玉手明顯有些不安,時而抓著衣角揉弄,時而又提一提裙擺。
她那雙秋水明眸亦是意味深遠:看小師弟的樣子,倒也不像是在扯謊,況且如果此話有假,等到我與水兒對峙的時候,自然便會暴露……
幸好,幸好,她們沒做出什么出格的舉動。
奇怪,為什么我會這么在意這件事情呢?我本來應該要責怪他們才是啊!
衣青蓮驀然轉過身去,努力想著自己要生氣的尺度,還有嚴厲的批評話語。
雖說在不愿讓小師弟與其他人親近這件事上,自己有些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的嫌疑,不過好歹,本座是為了歷練道心。
水兒和仙兒難不成也跟本座一樣,是出于歷練道心?
不對不對,她們如果真跟我一樣,那才是有些不對勁呢!
衣青蓮美眸一凜,忽然發現單千的腰帶有些古怪,她慢慢俯身蹲了下去。
可這一幕,隔著那馬賽克的結界,看在祁宴和溟煙眼里,卻是立刻變了味道——
那可真是太刺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