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里,楊安的手指敲了敲桌面,搭手一事非爭不可:
“燈叔,我想跟葉問切磋一下。如果我贏了,當由我跟宮羽田搭手,但若萬一輸了,我自然也沒臉再爭。”
“此事我做不了主,得先問過葉問的意見。”
燈叔忽然露出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楊師傅,你為何隱藏功夫,待在我這金樓里。你是何來歷,這些種種事情我都不問,也不關心。”
“如若葉問答應同你切磋,不論這場切磋是勝是敗,你須得答應,幫我做一件事!”
楊安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事,難度極大。
可他想要爭取這個成名的絕好機會,就必須得到南派拳手的領頭人認可,否則名不正言不順,強行搭手只會適得其反。
恐怕還會被群起而攻之。
他的實力很強,卻也擋不住成百上千的拳手圍攻。
“好!但要先告訴我,是什么事?如果違背人倫道德,行不義之事,我絕不會答應!”
“哈哈……”
聽完楊安這番話,燈叔開懷大笑,看向楊安的眼神,滿是欣賞:
“我暫時不能告訴你是何事,不過可以先給你吃個定心丸,此事,是利國利民的大好事!”
“那我答應又何妨!”
說是答應,選擇權還在楊安的掌握之中。
屆時如果危險極大,十死無生,他可不會遵循什么言出必踐、一言九鼎的屁話。
失信是小,生命至上。
“燈叔,此刻葉問應該在金樓里吧?”
燈叔搖搖頭:
“不巧,在我同你見面之前,商定葉問代表兩廣國術界與宮會長搭手,他同意后就回去了。”
“那你立刻派人去問下葉問的意見,如果他答應。這場切磋就定在明天,挑個合適的地點,閑雜人等越少越好。”
燈叔微微點頭,吩咐人領著楊安去上房休息。
這時鐵橋勇終于忍不住開口道:
“這個楊安,我是知道的,在咱們金樓干了五年多的伙計,生性膽小,遇事能躲則躲,躲不掉就賣慘示弱。”
“誰曾想到,如此伙計竟是藏身不露的八極高手!”
“這他娘的叫人好生納悶。”
鐵橋勇摸了摸腦門,臉部擠作一團,心里是真的想不通:
“本以為咱們幾個已經算極為低調的人,沒想到還有如此奇人啊!”
燈叔呵呵笑著,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天地廣闊,無奇不有,你派人去告知葉問切磋一事。另外,再去查查楊安的來歷,能查到多少是多少,不必強求。”
鐵橋勇應聲后,便離開了房間。
有人比他更快一步,幾近悄無聲息的,帶走了跟楊安關系最好的伙計,狗子。
此人戴著一頂白帽子,動作干脆利落,是經驗豐富的老手。
趁著狗子尿急下樓,往茅房跑去的時候,猛然出手打昏狗子,塞進麻袋里。
他扛著一百多斤的狗子,奔跑的速度比常人還要快上一些,從探查好的路線離開了金樓。
因為麻袋的掩蓋,見到的路人盡管有所懷疑,卻不好冒然詢問。
這世道大多數人,都是各人自掃門前雪,不管他人瓦上霜。
想活得安生些,少管閑事總不會出大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