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算什么?
顏承想了想,大概是孽緣吧。
卓歌咽了咽口水,又一次問:
“顏哥,你到底活了多久?”
“問這個有什么意義?”
“就是很好奇。”
“好奇心害死貓。”
“我不是貓。”
“……”
卓歌見顏承不說,也沒有過分逾越,舒暢地伸了個懶腰,完美的身材顯露無疑。她很放松,側躺在另一邊的木制涼椅上,長發垂落在一邊,被窗外吹來的風蕩起。
“所以,顏哥你打算什么時候去找那魃呢?”
她很好奇,能夠被顏哥稱得上老對頭的是怎樣一個存在。能從顏承那平淡的話語里聽出來,他其實也挺懷念這位幾百年沒見過的老對頭,只是用詞遣句太過保守了,顯得毫不關心。
“等心情不好了,再去找。”
“啊,為什么?”卓歌愣了愣。怎么還有心情不好才去找的說法?
“可以揍她一頓,拿她出氣。”
“顏哥。”
“嗯。”
“你是變態吧!”
“有人這么叫過我。”
“……”
清涼的客廳里,靜謐,平和。只剩下顏承輕輕的翻書聲,嘩啦,嘩啦……二號和三號靜靜站在角落里,像是人形座鐘,也像是富有藝術感的裝飾品。
伴隨從窗外吹進來的深巷涼風,卓歌緩緩入睡。她安靜地躺在一側的涼椅上,修長的睫毛時不時顫動一下,垂在一旁的纖細手臂映射出微光,如同畫家油畫里的姑娘。
美麗的魔偶小姐會夢到什么呢?
兜里的手機微微震動。顏承拿出來一看,是寧明軒發來的微信,說是那口大鐘他已經送到了,就在外面等著,但是找不到路,讓出去接一下。
“卓歌。”顏承輕喚。
“啊,怎么了?”
卓歌連忙站起來。
“寧明軒送鐘……”顏承說到一半,覺得不吉利,改口說:“寧明軒把鐘運過來了,去搬一下。”
“哦,好。”
顏承放下書,出了門。
卓歌在后面愣了好一會兒,才猛地驚覺——
顏哥,他他他他剛才叫了我的名字!
第一次,第一次啊!
不知有什么好高興的,卓歌像跳芭蕾一樣,激動地跳著跑著追上顏承的步伐。
“顏哥,你剛才叫我名字了。”
“沒有。”
“肯定有,我都聽到了!”
“笨蛋。”
目送他們遠去的三號陷入思考。
男人……女人……名字……高興……不承認……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