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來送菜做飯的哈瑞爾大媽成為了高起的第一個路人測試者。
哈瑞爾大媽五十來歲,身體干癟,滿臉皺紋,艱苦的荒原生活讓她看起來比實際年齡要老了很多,長期的勞作和營養不良,讓她的形象成為了荒民女性的普遍群像。
高起他們沒在意,哈瑞爾大媽不知道,她成為了一個具有劃時代意義實驗的一份子,如果有人記錄,她就會青史留名的那種。
哈瑞爾大媽一臉懵的握住了水管,然后里面的水緩慢的上升了大約一米的距離。
一寸的軟管,總長大概十三米的樣子,一米的容積大約是半升水,兩升水就占據了大約四米的長度,而牛立冬能讓水柱延長到三米左右,安娜能讓水柱延長到九米。
都只是個大概,沒辦法精確測算,但是也夠了。
把茫然不知所以的哈瑞爾大媽打發走,高起用筆在紙上寫下了數據。
牛立冬3,安娜5,哈瑞爾1.
如果要截取平均值的話,三個人之間的差異顯然太大了,而且樣本也太少了。
“我要讓全村的人都來測試一遍。”
毫不猶豫的說出了這么一句話后,高起對著牛立冬道:“去把馬克請來,我要和他談一談。”
作為荒民,而且顯然是實力不怎么強的荒民村落,即便不能做到有求必應,也得盡量滿足高起的要求了。
馬克很快就到了,還帶著他的兒子。
高起指了指水管,用自認為親切的笑容道:“請抓住管子,我想……”
想干什么,該怎么解釋呢?告訴他們這是測試能不能成為異能者的實驗?就這么直說的話,好像缺乏保密意識啊。
高起愣了一會兒,看著安娜道:“該怎么解釋呢?”
“有什么好解釋的,讓他照做就行了。”
安娜指著水管,對著馬克嘰里咕嚕的說了幾句,然后馬克就一臉驚疑不定的握住了管子。
水柱延長了兩米。
又是個偏差很大的數值,很自然的,高起看向了馬克的兒子。
馬克的兒子叫哈特,他是災變后出生的,今年只有二十四歲,所以在見識上,哈特遠遠無法和自己父親相比,而且哈特性格上具有荒民典型的粗魯和蠻橫,而在身體上,他具有遠超父親的強壯。
哈特毫不猶豫的握住了管子,然后他才看著安娜目不轉睛的道:“這是干什么?你的臉和頭發怎么了?”
作為一個年輕人,哈特都無法掩飾自己對安娜的仰慕之心,因為一個長著眼睛的,審美沒有偏差的年輕男人,不可能對安娜完全沒有點兒想法。
而高起討厭這種眼神,不管來自于誰,他都討厭。
但是哈特的精神力竟然比牛立冬和安娜的都要強大,水柱直接沖到了距離水管另一端只剩下一米多的位置,粗略估算,應該是延長了七米多將近八米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