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昭懷中抱著短劍披著厚厚的披風靠著大樹,身前還蓋著被褥,倒是溫暖。
半夜,就在眾人熟睡之時。一道輕輕的女聲悠悠地傳來,帶著哭腔,尤為的嚇人。
桓昭睜開雙眼,頭頂的圓月在地上灑出一片銀光。
“姑娘。”
孟平守夜自然也警覺聽到此聲,站了起來,朝著桓昭那邊挪了挪,以往不測之時可以迅速護住。
那哭泣的女聲不消反增,越來越近。桓昭蹙眉,掀開被褥,拿著短劍站了起來,看向四周的樹林灌木。
發現有幾處不正常,桓昭吩咐孟平道,“將他們叫醒,上車。快!”
木蘭榆錢猛然驚醒,趕緊收拾東西上馬車,裴徽迷迷糊糊地直接被孟平提上了馬車。
桓昭一躍腳尖輕點,上了車頂,看著四周越聚越多的蛇,各色皆有,毒性不小,“木蘭榆錢,重樓粉。孟平,較快速度。”
孟平趕緊套好馬,檢查繩索。馬兒亦感受到了危險,躁動不安起來,繩索極其難套上去。
“在上面那個抽屜里。”榆錢記憶里極好,雖然東西都是木蘭安置,但只要她見過,她都知道。
木蘭一把推開還有些迷迷糊糊地裴徽,一腳踩上去,打開上面的盒子,找到重樓粉末。
“姑娘給。”
粉末拋了上去,桓昭一把接過,看著已經到車旁的蛇,皺眉,“孟平,閉眼。”
腳尖輕點,裙裾輕轉,花粉漫天而下,原本都爬上車轍的毒蛇紛紛退了下去。
林中女子的哭聲有猛烈了起來,桓昭蹙眉,低頭看向下面的,那些毒蛇的兇性猛增!
“孟平,走!”
馬車動了起來,還纏在車上那些,顯然是被哭聲驅動,不怕死的往車上爬,桓昭一劍斬之,那蛇頭連著一寸蛇身還爬進了車內。
“姑娘!”
車內一陣慌亂,桓昭趕緊斬了起來的蛇,一個翻過,右手握住車前沿,整個人瞬間蕩進馬車里。
那只有一寸的蛇頭即使被斬,還在車廂內努力的擺動。
桓昭走上去,一劍刺了下去。
見那蛇終于不再擺動,眾人驚魂的情緒終于平靜了些。
裴徽早就嚇傻了,看著那還立在蛇身上的劍,心有余悸,整個人半天都說不了話。
找了個空曠地方,桓昭讓孟平停下車,讓所有人休整一番。
木蘭和榆錢卻不閑著,趕緊輕點車上的東西,將剛才慌亂之中塞進去的物件都歸置妥當。
“姑娘,奴婢的盒子沒拿到還有姑娘的那套汝瓷碗具也忘在那里。”木蘭特別心疼,榆錢倒抽了一口涼氣,這些銀子半個月可都賺不回來。這一路漏財呀~
孟平將車內的那個蛇頭處理干凈,正在車后洗劍。
“姑娘。”
桓昭接過短劍,配置腰間。
“那蛇有何異常?”桓昭問道孟平,既然孟平之前身處無極樓,想必對這種毒物有所研究。
孟平搖頭,“蛇并未有什么異常,至于為什么會出現根本不懼怕蛇粉的情況,屬下也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