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樓,又名七葉一枝花,是治毒蛇咬傷的名藥。在北方鄉野,很多人家里種植七葉一枝花,用來驅蛇。而在南方,驅蛇植物通常為野決明,百姓也嘗喚此蛇滅門。
“看來這問題不出在蛇身上,而是那女聲。”桓昭回想起,每回自己將蛇逼退,但凡那女聲再度哭泣,這些蛇就像是發了瘋似的,朝著車上的活物進攻。
“姑娘的意思是,女子的哭聲如那些養蛇人一樣,可以驅動蛇行動?”
桓昭點頭,雖然這方法的確獨特,但是她所見確實如此。
“剛才那林子確實古怪,沿路的車輛應該不少,蛇類一般不會在這種地方盤踞,更不會有我們所見的那么多。”
有人刻意在對付他們,會是誰呢?
謝毓這么快追上來?桓昭覺得不可能。
她已然兵分兩路不說,在這之前他手下的人早就被自己甩掉。
東西南北中,此時應該在養傷才對。
而且依照他潔癖的程度,蛇這種所示出現在他視野里,定然是殺之而后快。
“無論如何,接下來這一路要多加小心。”桓昭看著孟平眼下愈來愈深的黑眼圈,“這幾日你一直守夜并未休息,等下好好休息,便讓裴徽駕車吧。”
裴徽知道這個晴天噩耗之后,“姑娘~”
桓昭看向他,“聽聞河東裴氏最是在乎君子六禮,族中子弟莫不擅長。莫非,青璃你在御這一道,有所缺陷?”
裴徽自然會駕車,可是剛受到驚嚇,而且桓昭的馬可是戰馬良駒,比起其他馬兒脾氣要暴躁許多,若不是長久相處或是有著過人的技巧,很難駕馭的好。
見裴徽看向馬兒,桓昭便知曉裴徽的擔心,“你放心,清風長大之后便跟著我,只要你不讓他亂走,他是不會亂走的。而且,孟平會在一旁陪著你。”
見裴徽還有所猶豫,木蘭走過去,一掌派向裴徽肩膀,“你還是不是個男的呀!出來幾天了,每晚守夜的都是孟大哥不說,怎么還你駕個車還這么麻煩?”木蘭自告奮勇,“姑娘莫是忘了,奴婢也會駕車,您以前可是教過奴婢的。”
桓昭之所以沒讓木蘭,便是考慮到木蘭女子之身,所示被其他人瞧見更會打他們馬車的主意。而孟平和裴徽兩人坐在外面則就不同了。孟平高大,臉上的刀疤便能將歹徒嚇去三分之一。而裴徽無論如何都打扮富貴,這樣的公子駕車,其他人自然認為他在玩,而不是車上無人。
而且富家公子出行,哪能沒幾個暗中保護的侍衛。
有所震懾也是好的。
裴徽見木蘭這丫頭都站出來,頓時感覺受到了極大的侮辱。這個時候天色也漸漸亮了起來,趕路的好時刻。
“姑娘,還是我來吧。怎樣也沒有讓姑娘家駕車的道理。”
桓昭點頭,表示就這么定了。
木蘭不服了,轉頭盯上裴徽,“你這是瞧不起女子?”
“本公子可沒這意思~”
裴徽悠悠轉轉地避開話題,趕緊去拜馬祖宗,拿飼料賄賂賄賂。
裴徽駕車,期初還略有波折,而后倒是俞漸熟悉起來。
車內,木蘭和榆錢兩人對于車內那個劍痕都心有余悸,忍不住朝著自家主子做地靠近些。
“姑娘,昨晚上那是女鬼的哭聲嗎?怎的那么駭人?居然還可以驅使蛇!”木蘭保住桓昭的胳膊,“還是姑娘利害,及早警覺,要不奴婢和榆錢就都被咬了。”
桓昭拍拍木蘭的小腦袋瓜子,“放心吧,就算是鬼,有我在她也不敢害你們。”
鬼?她可不怕。
“榆錢,你也休息一會吧,等到了下一個城郭你二人去買些平常的用具,車上帶的那些這一路還是少用。”桓昭覺得他們應該是漏財被歹人盯上,那伙人又害怕孟平,只好出此下策,防蛇來解決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