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徽也想下去,被桓昭按住。
“你功夫不行,若是出現意外,孟平很難帶著你一同逃上來。”
桓昭的話扎心了。
裴徽捂著胸口,坐在窖井便坐著唉聲嘆氣。
“姑娘,你說我現在學武還來及嗎?”
桓昭瞧了一下裴徽四肢,“你根骨不行,就是從小練怕是也不及孟平百分之一,現在根骨已就,就更不用想了。”
裴徽心臟再次受到打擊,“姑娘說話一直這般單刀直入?”
“你這是第一天認識我?”桓昭奇怪地看向裴徽。
裴徽陡然明白,這明明是自己自找苦吃。
里面傳來了聲音,裴徽看下去,孟平背上背著一個紅衣女子。
裴徽趕緊幫忙,“莫非這就是姑娘所問及的那個驅蛇的女子?剛才那個男子不是說她拿了她的那部分就走了嗎?怎的會被關在此處?”
“那男子言辭鑿鑿,鏗鏘有力,不像是撒謊的模樣。我猜他話中真假參半,至于這女子,怕也不是他們的同伙。那日觀之那些蛇,更像是奮不顧身要保護什么而聽命于人,想來便是因為這個女子吧。”
“姑娘為何這般想?”
“若是驅蛇,隨意練就一樂器便可,苗疆之人有人用笛,有人用鈴鐺,可從沒有人用哭聲。如此訓練,豈不損了嗓子。所以那些蛇并不是受她驅使,而是受那兩人驅使。”
“姑娘的意思,他們挾持了這位姑娘,以此來驅使那些蛇。”
桓昭點頭,看著孟平背上的那個女子,“帶過去,讓木蘭和榆錢二人料理。”
“幸好這院子后面還有那兩人留的一輛馬車,要不然這么多人,還不知道該怎么辦。”
孟平架著額外找到的那輛走在前面,里面放著那“紅妹”的尸體,還有被桓昭下令斷了手腳的那個男子。
而原先的馬車由裴徽架著,木蘭亦在外面坐著曬太陽,榆錢這留在車內照顧桓昭和那被救上來的紅衣女子。
“姑娘,她好像醒了。”
桓昭睜開眼看去,只見躺在一側的紅衣女子悠悠轉轉的醒來,見到她和榆錢都十分驚恐,避開榆錢上前的手,還抱著雙腿蜷縮在角落。
紅衣輕薄,桓昭可以看到她身上那些血痕,一道道又不同的兵刃鞭子造成。
“這位姑娘,你別害怕,是我家主子救的你,你現在安全了。你叫什么名字?”榆錢放緩聲音,慢慢問道。
“紅~蓮~”
桓昭閉上雙眼,任榆錢照料這位紅蓮。
趁著夜幕,馬車駛入了下一座城池。
桓昭看著正在整理明日衣裙的木蘭,“從明日起,我便穿男裝。”
木蘭也不奇怪,“那姑娘是想扮成世家子弟還是富家公子?”
“在外行商的富家公子——司玄。”
此時榆錢推開門走了進來,桓昭看去,“那女子可曾睡下?”
“奴婢讓伙計道要不抓了副安神的藥給她服下,這才能夠安睡。她身上的傷,著實駭人。”
木蘭也很是欺負,“是呀,姑娘只是折了那男子的手腳真是便宜他了。竟然對一個小姑娘下這么重的狠手。”
“她身上的傷不是那個男的弄的,而是那死了的女子。”
“姑娘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