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明媚映襯國君生辰大典,皇城內四處可見紅綢飛舞,大紅燈籠成排懸掛,一眼望去喜慶至極,各宮侍衛侍女卯時起便已忙碌不已,布置準備迎接慶典的上清池。
…
棲殿內北堂墨一覺睡到巳時方才悠悠醒來,一醒整個人就傻掉了,看著自己的床,自己的房間,昨晚她是怎么回來的?
目光下移枕邊荷包還是鼓鼓的荷包,抬頭桌子上靈丹妙藥一個不少,唬得北堂墨翻身掀被隨意拿了件衣服套在身上走出房間,被迎面而來包成半個粽子的墨北嚇了一跳。
“墨…墨北…你這是咋了?”
“…”
墨北看著北堂墨一言不發,天曉得他怎么了!昨個兒師傅一來啥也不說對著他就是一頓亂揍,揍完他看著師傅竟然也是一瘸一拐的,到現在他都沒想明白到底怎么回事!
兩人干瞪眼,不一會兒驚蟄一來瞧著兩人,一個一臉懵逼,一個一臉鐵青,還以為兩人鬧了矛盾,忙道。
“世子你醒了?”
“驚蟄啊,你說實話昨晚我怎么回來的?”
“對,驚蟄說實話!”
“啊?”驚蟄一驚見兩人目光齊齊看向自己,不好意思的撈撈頭:“昨晚我…我好像很早就睡了,醒來世子已經在屋內了,話說你倆到底怎么了?”
“…”
“…”
“誒!你倆別走啊!”
驚蟄瞧著兩人頭也不回的往外走,頓覺詫異,昨晚自己怎會那么早就睡著了呢?
難不成因為自己睡著了,所以墨北被人揍了?!還是世子…
…
墨北緊緊跟在北堂墨身后,隱隱約約明白了個道理,就算世子上茅坑,自己也不能不跟,否則昨晚就是前車之鑒,瞧著北堂墨進了上清池地界,墨北翻身而上,一上屋頂就看到同自己一樣包扎的師傅,一老一小對視一眼,同時嘆了口氣,看向穿梭在上清池的北堂墨。
北堂墨尋著昨夜的記憶圍著上清池逛了一圈,琢磨著有什么法子簡單粗暴又能威力無窮,北堂墨想了半天,法子有是有就是沒有材料,就算是有材料一個不小心把自己給炸死了,豈不是更不劃算,正想著北堂墨看向今夜南昭然和帝無羈要共同獻上節目的蓮臺,耳邊傳來抬動重物的喘息聲,一回頭見一排侍衛,四個為一組正抬動著方方正正的盒子,靈光一現。
…真正是天助我也!
…想啥來啥!
…
北堂墨跟著侍衛到了堆放煙花的庫房,一眼就看到了自己中意的東西,雖比不上進化升級后的炸藥,威力也是不容小覷的,北堂墨麻溜的拖著一箱還未加工成煙花的火藥就往上清池各個角落里放,別問她為何如此明目張膽,看看屋檐上不停穿梭的一老一小全身汗流浹背忙得不可開交就明白了。
干完活北堂墨就回了棲殿,若是久留必然惹人懷疑,到了棲殿北堂墨喚來墨北將布置一五一十盡數說盡,畢竟以她的速度不可能搞定,所以北堂墨只能讓墨北按照自己的提示暗中點燃火藥,墨北雖不知北堂墨究竟何意,可見北堂墨眉宇深沉,只覺自己又得求助于師傅了。
…
夕陽余暉揮灑壯麗紅霞,迎接即將到來的國君盛宴,上清池數以萬計的大紅燈籠已點亮映入清河,水上花樓華城美不勝收。
由著侍衛引進入席的王公貴族紛紛落座,北堂墨因著北昭國北堂世子的身份與賀君誠連同帝無羈一起安排在臨近主席位的右手副席,北堂墨抬頭遙望天際赤紅心里一陣發慌,看向右手邊賀君誠還未前來,左手邊帝無羈席位也空空如也,念及昨夜所聽,北堂墨低頭手不自覺的撫上心臟,因著穿了護身軟甲,雖是輕便可穿在身上總覺加了層無法溢于言表的沉重,這軟甲是今日出門時墨北無論如何也必須讓自己穿上的,可看著質地精絕,北堂墨盤問了半晌,墨北就是不說,目光中的擔心讓北堂墨終是無法拒絕,穿就穿吧,畢竟這世上能得人如此周全相護,豈能不珍惜感恩。
想著北堂墨不自覺看向聳立在清池之上唯一最亮眼的百年榕樹,樹杈上墨北半蹲隱藏,雙眸橫掃北堂墨囑咐的各處埋點,尋得黑衣就位不免沉了心,身后墨驍穩穩落樹。
“世子可穿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