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檐下談話還未結束,殿外肖籟已不知何時走了出來,正站在石階上眺望皇城壯景,一回頭就看到趴在石柱旁頭不停往外竄的北堂墨,心中好奇自然不可能放過,躡手躡腳的摸了過去,站在北堂墨身后正準備提氣呵斥,突然眼前映入屋檐下一閃而過的身影,肖籟心中一驚就欲出聲,豈料口還未張,身前北堂墨已轉頭而來迎面就是一拳上臉,揍得肖籟破音痛呼。
“嗷…嗚…”
“…”
…我去
…嚇死寶寶了
…好好地一個人,怎么嗷出了狼聲?
…
北堂墨盯著眼前抱頭痛呼的肖籟,方才她雖有感知,哪知一轉身肖籟就已經站在了自己背后,唯恐帝無羈和南昭然被發現,北堂墨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直接手起拳落招呼上了肖籟的臉,方才肖籟聲音這么大,想來也是驚動了殿內眾人,北堂墨眼珠一轉,看著肖籟鼻梁青腫鼻血直流,靈光一閃,朝肖籟猛跨近一步,唬得肖籟抱著頭退向就近墻壁。
“北堂墨…你…你要干什么?!”
“我啊…”
說著北堂墨盯著肖籟,邪眸帶笑,雙手一抬將肖籟禁錮于雙臂之間,想她上輩子一花季少女,活到死沒追過人也沒被人追過,眼下也算是老天卡機,給了她一次調戲別人的機會,北堂墨也是渾身熱血沸騰,臉上笑顏綻放,恍得肖籟一陣恍惚。
“北…北堂墨,你你你你…”
“…”
雖說肖籟不喜北堂墨,但如今這般近距離看北堂墨亦覺明麗佳人,心莫名“噗通”亂跳,肖籟尋著北堂墨手指拂過自己流出的血擦上她的嘴角,再抬手拔掉發上珠簪錦帶,烏發落下那刻動人心弦,瞧得肖籟心一個勁兒的猛跳。
“你…”
“我聽聞你與慶將軍的妹妹有婚約?”
“當…當然!”
“所以我想跟你玩點兒刺激的”
北堂墨聽著由遠至近的悉數腳步聲,掐準時間拽住肖籟的手就往自己衣服上抓去,用力一撕衣衫滑落,肖籟瞪大雙眸看著北堂墨隱約露出的香肩,還來不及反應,下一秒北堂墨已屈膝就著肖籟驚諤的目光中,抬腿一腳踢上肖籟下身,痛不欲生瞬間吞噬肖籟所有反抗嚎叫痛呼,北堂墨見機翻轉兩人位置,痛到全身抽搐的肖籟直接撲到北堂墨身上,姿勢就位就差演技!北堂墨猛地用頭撞上墻壁,陣痛傳來北堂墨跟著感覺仰頭大哭,一時間哭聲吼叫聲響徹正辰殿,震撼一幕落入前來一探究竟的眾人眼中,瞬息空氣凝固眾人安靜到連大氣都不敢出。
反正光腳不怕穿鞋的,只要北堂墨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北堂墨按著以前看過的段子一頓操作猛如虎,將一出告密直接變成了強暴未遂,群臣看在眼里,神色各異,紛紛看向隨后趕來的慶毓光,他們都知道肖家長子肖籟已與慶家小妹訂婚,而今光天化日之下,肖籟倒地痛呼,北堂墨抱頭痛哭,仍誰也不會想到真正被調戲的是肖籟。
“這…這這…”
“…”
肖老丞相看到眼前這幕氣得臉色刷白,怯生生的看向南宇湘,猛地跪倒在地,一個勁兒的叩首認罪。
“國君恕罪啊!”
“…”
南宇湘也著實嚇得不輕,看著抱成一團的北堂墨儀容混亂渾身發抖的模樣一言不發,慶毓光面無表情,背負在身后手不由得相交握拳。
“國君恕罪啊!”
“…”
“國君,臣這逆子縱使大逆不道,臣也只有這么一個兒子啊!”
“…”
肖丞相哭得呼天搶地,南宇湘卻知這是個天賜的好機會,若只是關押肖籟一人確有不妥,所以只能委屈北堂墨,左右權衡之下啟齒宣判。
“來人!將兩人押入地牢!聽候發落!”
“國君…國君啊…”
肖丞相看著肖籟被拖走,兩眼一番直接暈了過去,南宇湘見此不作多留,南宇湘轉身一走,眾臣也都跟著紛紛散去,肖丞相的門第之臣見已無人抱著慶毓光的腿一個勁兒的求情,慶毓光看著被拖走的兩人,怒火頓起一腳踢開抱著他的大臣,拂袖離去。
…
“滴答…”
“滴答…”
“滴答…”
水滴的聲音穿透靈魂落入北堂墨耳中,北堂墨恍惚中睜開雙眸,尋得一把流淌著鮮血的利劍正被人緊緊握在手中,利劍鋒口沒入她的左手腕,斷筋極痛鉆心刺骨,北堂墨不停擺頭看向握劍之人,淚奪眶而出,混同臉上鮮血墜落地面…
“北堂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