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言書突然加重的語音嚇了北堂墨一個激靈,抬眸就見魏言書眸中精光閃閃簡直皓比圓月,只讓北堂墨忍不住僵硬了面上笑容,連說話都不利索了。
“十...十二歲...咋咋咋了...”
“傳聞靈主十二歲那年先入燎原萬蠱忠耗時半月成就毒絕,在前往冰淵崖習封絕時突遇大雪封天,原本就已經全身潰爛的靈主體力不知面對暴風雪直接被埋進雪下,而...”
“不忙,你說什么?”
“世子別別別激動...”
魏言書正說得起勁兒,衣襟突然被北堂墨猛地拽住,一口氣憋在口中漲紅滿臉,正欲換氣便見北堂墨直接湊了上來,眸中浮現的驚恐直插人心,連他都無法忽視的渾身一顫。
“靈主十二歲那年先入燎原萬蠱忠耗時半月成就毒絕...”
“不是,下一句”
“前往冰淵崖習封絕...”
“下一句!”
“突...突突遇大雪封天...”
“下一句!下一句!”
“全身潰爛?!”
“啊!不是啊!”
北堂墨越說越激動,攪得魏言書腦中混亂一團,連自己都不知道到底要說什么了,眼里全是北堂墨瀕臨抓狂的神態,愣了愣神道。
“世子,你究竟要聽那一句?”
“就是...就是...”
北堂墨甩了甩腦子,回憶著魏言書方才所說的話,迎上魏言書滿臉茫然,控制住自己拽住魏言書衣襟不停發抖的手,一字一字啟齒道:“被!埋!在!雪!下!”
“對對對,被埋雪下,恩...確實是被埋雪下!”
“然后呢?”
“然后世人皆以為靈主就此身亡,卻想不到當冰雪消融時靈主已練成封絕活著走出了冰淵崖,這其中靈主經歷無人得知...”
“無人得知?!”
魏言書眼見北堂墨眉峰越蹙越緊,恍然想起當年北堂墨也置身其中的傳聞,不由得穩住北堂墨道。
“當年世子不也被困在冰淵崖嗎?你都不知道嗎?”
“我...我確實在冰淵崖...”
已然浮出水面的答案在北堂墨心中炸開,炸得北堂墨腦中一片空白,連同全身神經都無法抑制激動帶動氣血翻騰,攪得北堂墨瞬息悲喜交加,情緒波動巨大不亞于驚天駭浪,喜的是她找到了兔子,悲的卻是兔子居然是蒼穹...
常言道當你凝望深淵,深淵也將凝望于你,立于巔峰之上的人運籌帷幄寸寸生死與自己根本就不可能一路人,就好比學霸解題隨機應變對答如流,學渣解題百思不解九問十不知。
自古紅花配綠葉,啥鍋配啥蓋,連組團打副本都講究匹配武力值,自己與蒼穹完全不在一個層次怎么可能并肩啊?蒼穹都還沒出手,自己就被秒殺了,完全就是道不同不相為謀啊!
“...”
“...世子,你又怎么了?”
魏言書尋著北堂墨松開自己之后雙手抱頭蹲在原地,一臉如臨雷劈的惶恐錯亂,一時間竟也跟著恍惚起來,他真搞不懂世子一驚一乍仿若生死的愁緒究竟因何而來,兩人僵持間船夫落槳靠岸,朗聲喚來。
“客官!酆城到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