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楊革勇要急著走,葉雨澤索性也就陪著他連火車站都不出了。直接給孫蘭玉打了個電話,叫她來給買臥鋪票。他可不想讓楊革勇蹲著回去。
孫蘭玉接到電話就來了。很快就幫楊革勇買到了臥鋪票,她本來還要拉葉雨澤去北海的家,葉雨澤惦記錄像廳的事情,一定要回唐城,孫蘭玉也就沒管他,反正去唐城晚上也有火車。
送走了楊革勇,葉雨澤也回了唐城。這時候高山反倒安定下來了。以前他手下人多,跟他心狠手辣有關系,更多的原因是因為他還能弄到錢。
一群人整天跟著你,你沒錢給也就罷了,若是連頓酒都混不上,人家跟著你干嘛?還得為你打生打死的,誰腦子也沒有壞掉。
錄像廳開了之后,高山手里也算富裕一些了。但也只限于那些跟他親近的人能沾點光,大部分人還是只混個面子。說起來我是高山的小弟,一般人不會惹他。
但是隨著小伯子的崛起,他需要的人手更多。而且跟著他干活,都是有報酬的。他又是路南區唯一敢跟高山單挑的人,這樣一來,很多本來相對獨立的小混混們很快就混到小伯子這邊來了。
現在真正論起人數,高山那邊已經處于劣勢。而小伯子這七個錄像廳,就算每個養十個兄弟,也有七十人了。這七十人可是真正的嫡系,參與分錢的。
這次小伯子砸高山的店,并沒有把事做絕,不然高山以后就別想開店了。只是警告他一下,安分做生意,不要再出幺蛾子。無奈的高山只好又去找王根發重新買錄像機。
連續折騰兩次,高山攢下的那點錢基本又搭進去了。讓他的心情更加沮喪,只好命令老嘎達到處去斂財。誰知道屋漏偏遇連陰雨,手下那幾個扒手紛紛被抓,讓他一籌莫展起來。
哪里還顧得上報復小伯子目前電視機他都買不起了。只好絞盡腦汁看看從哪去找一臺電視機先應付著,錄像廳開起來,一切就都好了。
馳娜兒呆呆的凝望著天空,她已經去了兩次基建連了。根本就沒有楊革勇的回信,她已經絕望了。轉眼間分開兩個多月,那個男人這是真不要自己了。
父親又喝多了,在氈房里面鼾聲如雷。她摸摸自己的肚子,心中的凄苦無人可以訴說。
“馳娜兒,你在這里想我嗎?”一個明顯有些醉意的聲音傳來,不用回頭馳娜兒也知道是阿爾斯蘭來了。這個家伙明顯是得到了父親的首肯,只要有空就耗在自家的氈房里。
“阿爾斯蘭,無論我怎樣你都會娶我嗎?”馳娜兒聲音中有著無限的絕望。
阿爾斯蘭愣了一下,隨即大喜:“你就是我阿爾斯蘭的女人,難道你還想嫁給別人?”
“若是,若是我有了別人的孩子呢?”馳娜兒終于說出了憋在心里的話,這件事已經把她折磨的身心疲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