階梯口被一個席地而坐的家伙擋住了,他耷拉著眼皮,完全不在意糜陸的到來。指尖夾著一把匕首,有一搭沒一搭地甩著,這在現實里是蝴蝶刀的玩法。
糜陸望向他,淡淡道:“讓一下,謝謝。”
那人面露譏諷之色,剛張開嘴想說些什么,卻被頭巾男制止了。
“阿虎,讓開。”
阿虎微愣,臉上涌起一抹不服氣,正要申辯,被頭巾男狠狠一瞪,又縮了回去,不愉地讓開了路。
“多謝。”
糜陸微微頷首,轉向其他幾人。
“跟過來吧。”
一行人如蒙大赦,逃命似的穿過人群,消失在地窖的迷霧中。
……
直到幾人盡數消失,阿虎又滿臉不爽地坐回了門口。
他故意把腳重重磕在地上,聲響在安靜的房間中格外刺耳。
明眼人都瞧得出來這是在宣泄不滿。
“怎么,不樂意?”頭巾男瞥了他一眼。
“沒。”阿虎賭氣似的答道。
“呵呵……”頭巾男笑笑:“大家都是混口飯吃的,有什么不滿意的就說出來……”
“為什么放那幾個小鬼走?不是說好了清場嗎?”阿虎還是忍不住開口道。
頭巾男對他勾了勾手指。
阿虎哼了聲,起身湊過來,卻不料被對方一把勒住脖子,挾到身邊,從嗓子眼發出“嗬嗬”的痛苦呻吟。
他感覺肩膀被一只手鉗住,隨著那只手微微用力,骨頭正在發出不堪重負的咯吱聲。
如糜陸所想的那樣,頭巾男有12點力量。
“我問你,我一開始有沒有說過別吭聲,遇到唬不住的就放過去?”頭巾男低聲問,語氣溫和,
“嗬……嗬……說,說過……”
“那么你是聾子嗎?”
“不……不是……咳……”
“所以你現在該對我說什么?”頭巾男又問,像一位公共場合壓著嗓子教訓兒子的父親。
“對,對不起……龍,龍哥……”
被叫做龍哥的男人哼了聲,松開手,阿虎仰面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呼吸著空氣。
“你們呢?都有什么意見嗎?大家都是混口飯吃的,有什么不滿意的都說出來嘛,反正老子一個字都不會聽。”
眾人戰戰兢兢,一個字也不敢多說。
“很好。”龍哥環視一圈,“剛才說那兒了?繼續說利刃男的打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