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個女孩。
以蘇摩的視力和反應力,第一時間便發現了這道黑影。
不過他沒有做出任何動作,而是看著黑影撲到了馬本春身上:“馬叔,求你救救我爹還有我哥,他們被人堵在河上現在都回不來。”
“嬌娃?”
馬本春下意識的想躲,看清楚人影面目后動作緩和了下來。
“你說的啥,你爹和你哥怎么又被人堵上了?”說完,他不由自主的看向蘇摩。
這還真是巧了。
要是平常遇到這種麻煩,他恨不得拔腿趕緊走,聽得懶得聽。
但現在嘛,他還是不介意做做樣子的。
“是村口那幾家,姓蘇的、姓張的,還有隔壁的劉家,以及水花從的老宋”女孩焦急地掰著手指頭,一口氣報出七八個名字,“他們竟然聯合起來,指責我爹偷了他們的窩子,現在要求巨額賠償。”
嘶。
老張和老龔頓時倒吸一口涼氣,不禁面面相覷,心中暗自咂舌。
蘆葦蕩和水花至少還隔著五十公里吧,這仇人范圍還真是夠廣的。
而且能得罪這么多人也是稀奇,一般人哪有這個能耐啊?
“啊這”馬本春也有些傻眼,不知道該怎么辦。
三人的目光不約而同地轉向了一旁的蘇摩,羅嬌也隨之轉頭,目光緊緊鎖定在這位蠟黃臉龐的中年人身上。
“羅嬌?”蘇摩輕聲喚道。
“你你是?”女孩察覺到一絲不對勁,眼神中閃過一絲驚疑,本能地往后退了半步。
然而蘇摩卻笑著向前邁了兩步,伸出手,溫柔地摸了摸女孩的頭,語氣中充滿了寵溺:“嬌兒,我是你堂伯啊,怎么連我都不記得了?”
“堂伯?”女孩愣住了,她努力在記憶中搜尋,卻找不到一張能與蘇摩對應上的臉龐。
但緊接著她意識到現在不是糾結身份的時候,更重要的是她爹和哥哥的安危。
于是急忙說道:“堂伯,求您快去救救我爹和我哥,他們現在在水上被那些人圍著,要不是我見機不對躲了起來,恐怕”
話音未落,旁邊忽然響起幾道輕佻的聲音。
“原來這小娘皮真還沒跑,是躲起來了。”
“還有幾頭肥羊。”
“別亂講,那是老馬,我認識。”
“讓他趕緊滾吧,今天就算是天王老子過來了也保不了羅狗。”
只見土房子后走出來六道年輕身影,為首的年輕人笑著,肩上還扛著一把短刀。
其余人手里也拿著各色武器,在月色的反射下,照出冷冽光芒。
馬本春三人聞言頓時臉色大變,哪怕有蘇摩站在這里,依舊是拔腿就跑。
現在廢土可沒那么多的規矩,到了人家的地盤里天生就弱一等。
這留下來不管什么結果,他們都承擔不起啊。
“老家伙,你還不走?想死是吧?”
看到蘇摩像是被嚇住了似的,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
那最先開口的年輕人有些不耐煩道,忍不住揮了揮手里的短刀。
記憶中已經好久沒被人這么挑釁過,就連那些百萬人領地的領主對他都要恭恭敬敬,蘇摩既有些新奇,也有些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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