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一花房間出來,有心敲響三玖的房門,再和她聊聊,終歸還是沒有,下樓,找到從廁所出來,在客廳翻閱學習資料的風太郎。
南條昭看到他就氣不打一處來,說道:“做哨兵要有做哨兵的覺悟啊!”
“怎么了?”
風太郎一臉茫然,渾然不知道南條昭經歷了什么。
“一花回來了你知不知道?”
“不知道。”
“在你上廁所的時候,一花回來了,”南條昭沒好氣地說:“我大意了,沒有提前發現她,被她羞辱了一頓。”
風太郎放下筆,尷尬道:“這是我的失職,她怎么羞辱你了,你沒事吧?”
“沒事,只是憋得難受。”
南條昭仰躺在榻榻米上,手背貼在額頭,瞇起眼睛。
“什么憋得難受?”風太郎走到他身邊坐下,關心道:“你要是心里有氣,罵我一頓或者打我一頓都可以,不要憋著,是我失職,沒有提醒你一花回來了。”
“不是你想的那樣,我不是把怒火、委屈憋在心里,是……”
話說半截,南條昭不好意思說了。總不能直白的告訴風太郎,一花太撩人了,身體憋得難受吧。
他話題一轉,“……是想到辦法讓二乃和五月過來學習了。”
風太郎驚喜道:“什么辦法?需不需要我幫忙?這次我絕對不會出差錯了。”
南條昭搖搖頭,站起來,“暫時不需要你幫忙,你繼續整理教學資料,我自己去。”
“去哪里?”
“廚房。”
在風太郎的注視下走進廚房。
廚房里。
二乃穿著圍裙,臉上沾有白色面粉,站在案板前包包子,面前是幾個包好的肉包子。
五月同樣穿著圍裙,她站在另一個案板前搟包子皮,披散的發型變成了低馬尾。
“你來做什么?”看到南條昭進來,二乃動作不停,飛快地包好一個包子,語氣不善。
“來幫忙啊。”南條昭伸頭探腦的看肉餡,問道:“你們就剩下包子沒有包好了?”
“自己不會看?”
二乃態度就這樣,不指望她能說出什么好話。
“別在這里打擾我們,廚房不是你可以進來的。”五月插話,拿起搟面杖,轉過身,怒視南條昭,感覺她是用握劍的姿勢拿搟面杖。
南條昭湊到她面前,“別生氣嘛,我幫你搟面皮啊。”
五月怨氣沖天地說道:“身為家庭教師,不好好教我們學習,整天干家政服務,你很閑嗎?”
詫異于五月的態度,最近沒惹她吧。南條昭說道:“的確閑,沒有人愿意聽我講課。”
知道沒有人聽你講課,還不來求我。五月更氣了,說道:“既然閑,辭職啊。不辭職就是在混日子騙我們家的錢。”
二乃拿起一個包子皮,用勺子往里面加入適量的餡料,話中帶刺,“爸爸給他開那么高的工資,他傻了才會辭職。”
五月使勁搟面皮,仿佛面皮是南條昭,說道:“他和那個風太郎一樣可惡和無恥,全是為了錢出賣靈魂的家伙。”
機會來了,南條昭眼睛一亮,不滿道:“不否認,我最開始是為了錢當家庭教師,可與你們相處之后,支撐我想教你們的信念就不僅僅是錢了,還有名為責任的情感。
五月憑什么說我為了錢出賣了靈魂。我努力付出,不違法犯罪,渴望得到物質上的獎勵有錯嗎?渴望得到精神上的滿足難道有什么不對嗎?”
只是隨便說說,你怎么發那么大的火,五月手足無措,放下抬起的搟面杖,說道:“不是,我的意思是你何必委屈自己,當我們家的家庭教師。”
南條昭冷笑,反諷道:“沒事,我出賣了靈魂,沒覺得辛苦。
我不是你們,你們生在一個有錢人家,可以將金錢踩在腳下,嘲笑別人為了掙錢所露出的丑態。
而我,為了生存,必須如此,或許你嘲笑的對,我們本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一個是打工人,一個是富家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