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里時,他擺了擺手:“這是我的事情,目前就不告訴你了,這一次你在落神澗立了大功,張是非將你形容成了智將,所以我今天與眾臣商量如何賞你。
胡楊部不在了,你也已經回來了,往后就封為武安王吧,我會賜給你一座皇室莊園,明日你就搬過去吧,一會兒會有人把地契之類的送給你。
這本來就是你應得的,皇子們成年之后總是要封王的,除非當真是一無是處之人,所以不能算是賞賜,你可以再提一個條件。”
“父皇,兒臣需要一位內臣來掌理王府,剛剛兒臣見到了上官秋月,想要她到王府來幫忙,還望父皇恩準。”
寧不器輕輕道,至于寧燦是不是立了寧楚原為太子,他并沒有問,甚至也沒表現出任何的異常。
寧燦和他說這些話,或許有真心,也有可能只是假意,但不管是真心還是假意,寧不器一點也不在意,他想說的都說了,既滿足了這一世的執念,又表達了他本身的想法,將來若是真走到不得不離開上京的那一天,他也沒什么遺憾。
“上官秋月?”寧燦的臉色微微沉了沉,沉默片刻,這才輕輕道:“你可知道,看到她,我就能想到秀兒,她若是跟著你走了,我也會心有不舍的。”
寧不器一臉認真道:“父皇說得是,小的時候,她還抱過兒臣,所以由她來照看兒臣的王府最是合適,那就像是長輩一般,更何況父皇應當是不打算將她收入后宮之中吧?”
“你的養氣功夫當真是不錯!”寧燦贊嘆了一聲,接著話鋒一轉:“器兒,你知道嗎,除了你之外,沒有人敢在我的面前這么侃侃而談。
包括老三和老五,所以你真是一個特別的人!你知道嗎,老三也和我要上官秋月,老五也要,你讓我如何取舍?”
寧不器一怔,目光中隱約浮動著幾分的憤怒,這是他第一次有這樣的情緒波動。
“這才像是正常的年輕人,有心事也不必藏著,總是要說出來、表現出來。”寧燦微微一笑。
寧不器深吸了一口氣道:“父皇,上官秋月是母后的人,若是隨了老三和老五,那就是在羞辱母后了,這一點兒臣心中不能容忍,還望父皇成全!”
“我可以答應你,只不過那總是要讓老三和老五服氣。”寧燦點了點頭。
寧不器一臉認真道:“父皇,他們不服氣來找兒臣就是了,兒臣應著了。”
“這樣不好!”寧燦擺了擺手,接著想了想道:“老三提了一個建議,說是最近上京城的回水河畔正在評選花魁,你與老三老五就各選一人,若是你們選的人能最終成為花魁,那就算是誰贏了,上官秋月就跟著誰走。”
寧不器一怔,目生異樣,沉吟道:“父皇,兒臣覺得不妥!皇室之人如何能參與到這樣的事情之中?”
“就算是皇室之人也可以與民同樂,我覺得那只是一種消遣的選擇,老三選了凌云樓的凌思思,你準備選哪個人?”寧燦輕輕問道。
寧不器深深吸了一口氣,微微搖頭道:“父皇,兒臣一個人也不認識,無從選起。”
“那我就給你幾天時間,你先去接觸一下,等你做好決定了再告訴我就是了,這兒有老三提供的所有信息,你拿回去看看。”
寧燦伸手從一側取了一封信過來,遞到了寧不器的手里,寧不器認真行了一個大禮:“兒臣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