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依依帶著林然往中間最大的那棟樓走去,周圍的花花草草看的林然心情倒是很舒暢,這夜梟總部還挺修生養性的嘛。
“哎呦~這不是咱們的張大小姐嘛,怎么,東京待的不舒服嗎,居然還想起回總部?”
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響起,讓林然的心情似乎沒那么好了。
擋在大門前的是一個藍發少年,年紀也就二十歲左右,穿著夜梟組織的特有衣服,衣服左邊有個小‘梟’字的圖案。
標準的國字臉,所以加上他的藍發,一眼就看出這是一個脾氣不好且不好相處的人。
“廖橋,你擋著門了,讓開點。”張依依絲毫不為這人的語言而怒,較為平靜的說道。
“哼!”叫廖橋的少年哼了一聲,目光這時落在林然的身上。
“嗯?這小子居然長的比我帥?”
“個子還這么高?”
廖橋心中有些不舒服起來,看著林然說道:“你就是東京過來的家伙吧,呵呵,雖然你加入了嚴島那邊的分部,但不代表就被夜梟正式錄取了,畢竟,夜梟可不收垃圾~”
林然聽見這話倒是出奇的安靜,根本沒有動怒,甚至還有點想笑。
張依依倒是不會讓林然在這受欺負,不善的目光看向廖橋:“這么久沒見,你這嘴巴還是這么欠揍。”
“張依依!”廖橋似乎就在等張依依的這句話,直接指著張依依高挺的鼻子說道:“別以為你是一級咒術師就了不起了,老子正在升級評定中,等評定過了,我也是一級,你囂張不了多久!”
但,一級咒術還師真的就是了不起,在如今的世界里,一級咒術師極為稀缺,從龐大的人口基數上來算,簡直就是鳳毛菱角。
“搞了半天,你這還沒成為一級啊,我還以為你這么趾高氣昂的,已經是一級咒術師了呢。”張依依那不屑的眼神差點讓廖橋爆發。
但卻被林然直接打斷了:“把你那手拿下來,這么指著別人,是很不禮貌的?”
“哈?”廖橋本來還沒打算找林然麻煩的,這家伙自己跳出來了,“小屁孩,你算什么東西,現在還沒評定成功呢,你就敢對我吆五喝六了?”
夜梟總部平時實際上沒有多少人在,畢竟咒術師在哪個國家都是稀缺的存在,所以他們三個站在這說話,也就只有里面的前臺能聽見了。
“人家那是不和你計較,就你這樣的,他能秒殺你。”張依依搖了搖頭,廖橋看不出林然的水準很正常,她一開始還看走眼呢。
“啊哈哈...哈哈哈哈!”廖橋忽然大笑了起來,似乎聽見了什么好笑的笑話一般,“秒殺我?就憑他?”
“林然,不用和他廢話了,我們上去吧。”張依依懶得繼續搭理廖橋,二人繞過他直接往樓上走去。
廖橋倒也沒有阻止,其實他還是很忌憚張依依的,一級咒術師在哪里都是強者的存在,只能帶著怒氣盯著二人離去的背影,心中不知道在盤算什么。
走在樓梯上的時候,林然有些不理解的問道:“你們這里的同事關系這么緊張的嗎,咒術師和咒術師之間應該互相幫助才對,怎么還排擠呢?”
張依依少有的嘆了口氣,說道:“有些事情你不清楚,所以和你解釋起來比較麻煩,在這邊需要勾心斗角才能得到更多的錢,我就是不喜歡這樣的生活,才去了東京。”
雖然張依依只是說了一點,但林然也能自己猜到這其中的一些事情,不得不說還是在東京日子舒服,不用攀比這個攀比那個。
其實這種事情發生很正常,不管哪里都有這種事情,強如禪院家、加茂家這種頂級勢力,其中的勾心斗角還會少嗎?
尤其是禪院家,對于他們沒有價值的人,都會被逐出去,就是這么的現實。
這個世界其實說起來真的比較黑暗的,對于普通人來說就像是煉獄,隨時可能發生的詛咒,死亡,意外,充斥著世間,普通人面對詛咒沒有任何的反抗余地,只能等死。
而除了詛咒之外,還有最令人痛恨的詛咒師,他們已經不能稱之為人類了,這個世界的黑暗與他們也有緊密不可分的關系。
只是大多數的人還沒有意識到真相而已,或者有些人不愿意相信真相,活在自己理想化的世界里,為自己那卑微的人生畫上一個假想的美好句號。
林然跟著張依依來到頂樓的一間房間內,里面此刻正好坐著一個四十歲左右的黑發男子,他見二人進來立刻笑著站了起來:“歡迎依依回來啊,還有你,叫林然是吧?歡迎歡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