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貧道原是前往華山參加劍鋒大會,不過是途中無意間撞破一起滅門慘案,沒成想就被羅剎門的人當成了追殺的目標。”原來這就是他無意中闖進女湯,還“非禮”我的原因所在啊。
可是,羅剎門乃是江湖中的一大反派組織,可以說是燕朝武林公敵,好些年都銷聲匿跡了。怎么現在又忽然重出江湖來了,難道是因為換了一個新門主,所以便要繼續在這江湖上興風作浪?
魏崢替我擦手的動作有一瞬停頓,我注意到了,只抬眼去看他的臉色,并未瞧出有什么異常。
之后我讓裴殷送謝不意下山,我還要在溫泉山莊待兩天的,畢竟告了假不能不珍惜難得的假期。古代打工仔也是一樣的辛苦,九九六工作制度簡直要命,打臉的是這工作還是我自己謀劃來的。
除開謝不意這個意料之外的意外,后續我在溫泉山莊上玩得倒是安逸。只是謝不意離開后不久,東宮太師裴文帶了一大車的畫像來找我了,說什么“這都是陛下吩咐帶來給殿下務必閱覽的。”
畫像果然比昨日禮部送到東宮的還要多,而且兩天累積起來的畫像,看得我頭大眼暈。而且這些個人一個個都跟長得一張臉似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畫師手技太差的關系,還是怎么回事。
翻開一張畫“杭州府刺史長子”看了兩眼,又看向另一幅被魏崢打開鋪展而開的畫像,是“鳳翔府錄事參軍次子”。畫像分類的十分周祥,官員的家屬分作一大類,尋常的貴族又是一大類。
只不過看了堪堪十張我就已經沒有了耐心,但我又擰不過裴文堅持讓我選一個當王夫。
干脆隨手一抽,把畫拿給魏崢解開了縛繩,“我的王夫,就定這個人了。”
“阿玉……”魏崢突然這樣叫了我一聲,讓我深感意外,他顫著一雙手將畫展開給我和裴文看。
竟然是方才匆忙離去的謝不意,我一時失手打翻了桌上的一盞茶,整個人惶惶起來。
裴文與裴殷交換了眼色,隨后與我解釋道:“謝不意原也是謝氏一族嫡出,謝家將他的畫像送來擇選,也是情理之中。”
“殿下可要重新選?”裴殷問。
我仿佛失了聲一般,半晌之后才啞然道:“孤已選定了他為王夫,不必再換了。”
而后我從椅子上起身悶悶不快地帶著人回了客房,關上門在屋里砸來扔去,心情低落不亞于魏崢。其實我與他也早就清楚,早晚會有這樣的一天,我會與人成婚結成夫婦,而那個人,不是他。
夜里,我仍然拉著魏崢廝混了半宿才昏昏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