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會,張軍臉上的笑容沒了,眼里閃過一絲狐疑,他發現,趙向南和自己妹妹之間的接觸越來越頻繁,兩人你來我往,拿筆記本的時候,身體反復摩擦,好幾次,妹妹胸口都碰到了趙向南胳膊。
每當妹妹連續念阿和鵝的時候,他總感覺趙向南臉上的表情,很猥瑣......
我不會是把妹妹推到狼面前了吧?
一個可怕的念頭閃過,想到趙向南這家伙成熟到比自己都成熟,張軍趕緊打岔道:“你們有時間再學吧,咱們先吃飯。”
趙向南意猶未盡把凳子拉回原來的位置,還別說,張嘉惠酥綿的嗓音聽著真是真好聽,特別是啊啊啊和鵝鵝鵝的時候,簡直能把人骨頭都給喊軟。
張嘉惠倒是沒想太多,拿著筷子說道:“俄語要慢慢學,你有時間了先把這幾個字母發音背熟,下次我再教你別的。”
“謝謝嘉惠姐,我敬你一杯。”趙向南倒了啤酒,笑盈盈舉了起來。
張軍本來只是有點懷疑趙向南動機不純,現在就更懷疑了,兩人認識到現在,趙向南可是從來沒有敬過他酒,這待遇差別實在是太大了。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自己給這貨敬酒,是圖他的財,這貨給妹妹敬酒......
“老弟,來,祝我們開張大吉,生意紅紅火火!”張軍眼看趙向南又要給妹妹灌酒,趕緊拿起酒杯懟了過去。
一番推杯換盞,夜色便深了。
張軍結了賬,找來計程車到了租下的小區。
趙向南去洗澡了,就剩下兩兄妹在客廳,張軍壓低聲音說道:“嘉惠,你別和這小子走太近!”
張嘉惠正在打量四周的環境,錯愕問道:“怎么了?他不是你朋友嗎?”
張軍不知道怎么開口,畢竟這種事跟妹妹說,有點尷尬,他看了看洗澡間的門,壓低聲音說道:“你沒發現,那小子眼神不對?我怕他是想泡你,這種富二代,都不是什么好東西。”
張嘉惠翻了個白眼,大哥什么都好,就是管得太多疑了,每次有男孩跟自己說話,他都懷疑人家動機不純。
“小孩子能有什么壞心思,大哥你太多心了!”張嘉惠沒好氣說道,自己都二十五了,人家才十七歲,怎么可能有什么壞心思。
難道,真是我多心了?
張軍也有些不確定自己是不是想太多了,其實他也知道,自己只是不想妹妹吃虧,下意識地戒備。
一夜無話。
第二天,三人一起到了公司,了無生氣的辦公室,因為多了一個女人,而多了很多樂趣。
電話裝好后,趙向南埋頭寫了廣告詞,張嘉惠隨意瞄了眼,捂著嘴偷笑不已。
漢子都是字體方正,有棱有角,但趙向南寫的字都是東倒西歪,一個個像是趴在地上睡大覺,字體要多難看有多難看,簡直比小學生的字都好不到哪里去。
發現張嘉惠在笑,趙向南也是稍稍有些尷尬,但這真不能怪他,整天抱著手機玩,很多年不寫字,還記得字怎么寫都不錯了,還考慮什么字體。
“張哥,這兩份廣告,你拿去羊城日報登上去,我去南方報業那邊。”趙向南說著,合上鋼筆,把紙遞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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