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整這廝的時候,誰又沒有出過力呢。
當初以為這廝已經是萬劫不復了,可萬萬沒有想到,來了這么一手。
緊接著,一份份快馬書信趕往京師。
朱厚照算著日子估摸著圣旨也是快到了南京,更清楚,接下來可是不太平的。
自己,要早做打算。
文官為什么可怕,到最后,甚至能掣肘皇帝。
說好聽點的,人家一口一個我代表的是黎民百姓,這下倒好,這些直接剝削的人,倒是成了百姓的代言人。
終歸到底,就是文官壟斷了輿論。
輿論由他們導向,好壞之說都是由人家定論,至于百姓,大多數是被人家賣了還要幫人家數錢。
朱厚照明白,誰占領了輿論誰就占領了制高點。
對于文官,就得從內部攻破堡壘。
要用魔法打敗魔法。
自己,缺一個御用文人。
這個人,如今,已經有了個最好的人選。
程敏政。
這些日子,京師里的店鋪處理的七七八八了,一連數日,程府空蕩蕩的,下人們都是行色匆匆。
程府竟是如同王越那般境地一樣,無一人來看望死里逃生的程敏政。
直到這日,有人登門拜訪。
門子只是覺得稀奇,竟是有人來拜訪自己老爺,尋常人躲都來不及躲。
來的人正是朱厚照。
門子問了來人姓名,也好去給老爺稟告。
朱厚照只是拿出封信,讓門子交給程敏政。
聽說有人來看自己,程敏政一時感慨萬分,不知是哪位同仁,還記得他老程。
可一聽來得是個半大的孩子,程敏政的臉頓時垮了下去。
笑話,他程敏政還沒有淪落到讓一個乳臭未干的毛頭小子看自己笑話,自己,丟不起那個人。
至于門子帶來的信,程敏政打開都未打開就要燒掉。
“老爺,來的人也是一片好意,如今咱們這般艱難,還有人惦記著咱們,無論來的人何意,老爺切不可在這最后時候在出什么事情。
如今,咱們是無官無權啊,老爺還是看看吧。”
程夫人苦口婆心勸著,她可不想馬上都要離開了,還出什么幺蛾子。
程敏政想想,也是,自己現在不比從前了,還是先忍忍吧。
程敏政壓著火氣,打開信一看,頓時,半張著大嘴,面色癡呆,緊接著,突然打了個寒顫。
程夫人湊過去想一看究竟,程敏政卻是眼疾手快收入袖中,語氣中帶著幾分焦急:“快,快,去把貴客迎進來,還不快去?怠慢了貴客,誰擔待的起?
不成,不成,我得親自去,親自去。”
說著,程敏政在一眾人不可置信的目光下,起身就門外趕去。
所有人都在想,來的究竟是何人?
程敏政興沖沖的趕門前,眼前的人,自己怎么都不可能認錯,就是太子。
自己之前也曾去過東宮給太子講課,太子的模樣,他是絕不可能記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