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太子有辦法,干脆,死馬當活馬醫,干了。
劉健正色道:“陛下,倘若殿下有辦法,臣等,愿竭力協助。”
弘治皇帝心微微定了一些,看了朱厚照一眼,道:“太子,你需要什么?”
朱厚照說到:“兒臣覺得,首先當務之急便是北通州與京師即刻封城,不允許人員往來。”
封城。
所有人的心里咯噔一下。
“封城?一定要如此嗎?”
弘治皇帝有些為難,北通州要交通要道,一旦封了,帶來的可不是一星半點的影響啊。
朱厚照點點頭:“是,父皇。不過兒臣也想了,北通州的碼頭斷不可停。
封城之后,須得由京師和北通州兵備道同時派出人馬接手碼頭
再由戶部、都察院派出官員坐鎮,保證周轉,如此一來,倒也不會出什么太大的問題。
況部的庫房里定含有不少軍營營帳,這些也要全都要拿出來。
封城之后,常人和病患須得分開,若有家中患病者,即可送在一起,集中隔離治療。
百姓不得隨意外出,留在家中,再用石灰消殺。
街上所有的鋪面都得關了,至于平日百姓口糧和什么柴米油鹽醬醋茶,由朝廷采購,發放。
至于其他的,兒臣想辦法,兒臣需要什么時,再向劉公索要。”
弘治皇帝沒有多說什么,只看了劉健一眼,劉健頷首點頭。
“傳旨,按太子說的去做,太子,你還需要什么?”
朱厚照語不驚人死不休:“兒臣現在最需要的,就是找一個染上天花的病人。”
許多人打了個寒顫。
大家唯恐躲了天花都來不及,太子這個家伙,竟還要找個染了天花的。
殿中沒有了聲響。
弘治皇帝鐵青著臉,咬咬牙:“順天府,即刻派人去拿。”
順天府哆哆嗦嗦上前,本想推辭,可看著樣子,只能是任命似的:“臣,領旨。”
散朝以后,蕭敬小心翼翼的問道:“那陛下,殿下是不是還要留在宮內?”
弘治皇帝頓了頓腳步,“罷了罷了,讓他出宮去吧,此事他據說有辦法,已經接下,又怎可留在宮內呢?”
“可是陛下,殿下畢竟年幼,若是出宮染上……”
接下來的話,蕭敬不敢繼續多言。
弘治皇帝最終搖了搖頭。
司禮監,劉瑾喜滋滋的打量著四周。
雖說陛下洪恩,讓自己在司禮監掛名,可平日里自己跟著殿下,哪有時間來啊。
這不,今早趁著時間,來這看看。
以往雖說自己也是來過,可感觸,是大為不同的。
司禮監啊,沒有想到咱劉瑾居然這么快就在司禮監撈上了個官職。
本來以為,咱家要進這司禮監,那得要些年頭啊,至少等太子登基以后才能順勢進來。
可萬萬沒有想到,太子給的功勞,陛下一高興,出手大方,賞在司禮監了。
雖說先是在司禮監掛了名。別看著掛名,又有多少人夢寐以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