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禮監的秉筆,隨堂們,對劉瑾,態度,尤為的和善。
戴義探頭探腦出來,接著笑呵呵的抱著一個茶盞:“劉公公,劉公公,您好呀,奴婢見您在此候著太子殿下,怕劉公公乏了,去取了一盞茶給劉公公您解解乏。”
說著,親自將這茶盞端到了劉瑾面前。
宮里的人,最善于察言觀色,當下最紅的人是誰,當然是蕭公公。
那老祖宗不也差點就栽在王岳手里了嗎?多虧了太子啊,說到底,還是托了太子的福分啊。
所以啊,司禮監上上下下,對太子,又敬又怕。
敬的是,他們都是蕭敬一系的,要不是太子,他們現在那還有什么好日子過。
樹倒猢猻散,老祖宗這可大叔都倒了,他們這些猴子猴孫豈不是都沒個好下場。
怕的是,太子真是個狠人啊,陛下寵幸,就連老祖宗都有些………
昨日殿下在司禮監討要茶水,今個老祖宗就讓人送去了西山。
上好的武夷山茶,老祖宗喝的又是極品中的極品,一兩值千金啊。
戴義不傻,太子只要登基,這太子跟前的大紅人劉瑾,這轉眼就要進入司禮監,掌印肯定是跑不掉的。
做奴婢的,重要的就是主子眼里有沒有你。
你說說,太子去南京的時候,就是這劉瑾跟在左右。
太子接下來干的一件件,都有這劉瑾摻乎。
人家現在在東宮,靠著太子,就有了這番作為啊。
陛下眼里的大功臣啊,大功臣啊。
估摸著那個時候,勢必權傾一時,現在不趕緊著巴結巴結。
劉心里得意非凡,眉飛色舞,面上笑嘻嘻,什么時候他來司禮監有了這般待遇,全靠殿下啊。
“不了,不了,咱家看這時候,差不多該散朝了,咱家不能多待了,要不然到時候殿下看不見,又得罵咱家了。
各位,各位,回見,回見。”
“這……”
你說這氣不氣人,這劉瑾哪里是什么害怕,分明就是炫耀啊。
朱厚照出宮以后,去了太醫院尋到了汪機。
汪機叫苦不已,本來得了陛下的賞,做了太醫院的院政,眨眼之間便也是有了一個四品官身了,這豈不是天大的好事。
回去以后。自家夫人也高興壞了,戴夫人連忙寫信回家,稟告了這個好消息。
一眨眼,沒有想到自己也居然成了個四品夫人,這是何等大的好事兒。
可是沒高興兩天,汪機就聽說北通州那邊兒染上了疫病。
而這疫病,汪機聽著聽著,越來越覺得有些害怕。
這哪里是什么別的病,這十之八九,就是天花啊。
果然,等朱厚照來尋他時,得知了天花,汪機只覺得分外棘手。
“殿下,臣看過不少書籍,許多天花的病人,其實只要好好調養,是有機會只好的,只不過………”
朱厚照知道他說什么,得了天花的人,就是至親都不敢在左右,誰敢靠近呢?這不就到了無人問津的境地。
更多的地方,就是直接把病人給燒了,以絕后患。
因而,天花的死亡率,可以高達七成甚至是八成。
更多的,都是十成十。
人們恐懼的心里,在其中起到了不小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