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照點點頭,“汪太醫,本宮來找你,就是為了這件事。
這樣,本宮負責防疫,至于治病,就交由汪太醫了。”
“防疫?”汪機失聲到,“殿下,這天花可怕就在于它無孔不入啊,殿下說的防疫,從何來說?”
“這個,本宮自有辦法。”
朱厚照回到東宮以后,按照記憶畫出了后世口罩的模樣,又讓劉瑾去讓人做出樣品,然后就是大量生產。
朱厚照帶著這口罩入了宮,弘治皇帝沒有多說什么,手里把玩這玩意。
“你說的這個什么口罩?當真有用?”
弘治皇帝一臉不相信。
朱厚照道:“父皇,這個,兒臣不敢打包票,這口罩,或許是能抵擋一部分天花,當然,只是一部分而已……”
“好,能有一部分也是好的。
蕭敬,傳旨,將樣式發出去,宮里所有人全都停下手里的活計,全都按太子說的去做。
還有民間,內帑出銀子,讓百姓去做,然后收回來再分發下去。”
“是,奴婢這就吩咐下去。”
弘治皇帝的舉動,無疑就是說,口罩有用,大家快去用啊。
“太子,你說的天花防疫,什么牛痘,真的需要病人?”
弘治皇帝冥思苦想,這還真的想不出來個所以然來。
“是,父皇,只要有了病人,一切,都可以迎刃而解。”
弘治皇帝半晌才點點頭:“但愿吧。”
京師戒嚴,街道上幾乎沒有人家。
京營也在張懋的親自帶領下趕去了北通州,戶部和都察院磨磨蹭蹭,最終,挑出了幾個倒霉蛋一起前往。
一路上,除了乞丐,幾乎沒有什么別的人影看見。
張懋不由得感慨:“多少年了,都沒見過這樣子了。”
也是,上一次這樣,還是也先大軍兵臨城下,正統皇帝失陷,京師動搖的那一次。
可即便是如此嚴防死守,依舊阻礙不住病情的擴散。
劉健等人,已是多日沒有睡下了,事情比他們想象中,更加的嚴重。
即便是這般動靜,嚴防死守,可消息沒有捂住的那一刻,京師的人心都亂了。
眼下,朝中政令,也無法通暢。
即便是陛下下旨,百官還堅守在崗位上,可又有人敢出去呢?
那些個差役也是如此,唯唯諾諾,怕丟了飯碗。
可無論辦什么,哪怕就是給別的部堂送信,只要出了部堂或者衙門,他們便立即沒了蹤影,尋了個地方,躲了起來。
六部幾乎停擺了,恐慌的情緒不斷的滋生和蔓延,所有人都束手無策。
弘治皇帝低著頭,聽著來自于劉健的上奏:“陛下就連京營上街的軍馬,也都,也都人心惶惶啊。”
弘治皇帝嘆了口氣,這事,也不能怪人家。
畢竟,這是天花。
劉健躊躇半天,“陛下,老臣還是想問,殿下的牛痘,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