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大多是身單影只面對兩座靈陣和靈蟲紅點飛蟻的阻止,并未曾給他造成太大的麻煩。
可惜這種幸運持續的時間顯然是有限的,正在他爭分奪秒抓緊時間爭奪穩固修為的時候,一名身材佝僂、矮小,大腦袋、細脖子、肥碩的上身、卻又長著一雙麻桿一樣的雙腿,每走一步都需要平衡身體,一副隨時可能跌到的樣子,一雙眼睛總是緊緊的閉著不曾睜開。
不過對于這名如此奇怪的修士卻是不能有半點小瞧,一身毫無遮擋的氣息清晰的表示著其筑基中期的修為。
異常之人必有特殊的手段和本事,這位修士手中并無任何特殊的靈器,只是每當前進一步的時候,只有拇指大小的鼻孔都會有一個吸氣的動作,似乎在分辨方向和目標。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在這噴水島竟然是一位道友選定的修為突破的地方,老茍一直一位這一個鼻子也要壞了呢,咯咯咯”一句話里面竟然是男女雙音。
前半句的男音像是兩塊干硬的石頭在不斷摩擦,后面的女音卻又猶如鳴叫的翠柳一般,格外顯得清脆。
不過當兩者混合在一起全部出自眼前的怪物一樣的修士口中的時候,對于修士來說簡直是一種折磨。
這位奇怪的修士在距離靈陣身前約莫十丈的時候停頓下來,從滿是泥濘的懷中取出一顆約莫有一尺長的細針。
“靈陣之中的道友可是到了突破的關鍵時刻?可惜老茍最喜歡欣賞爾等希望中帶著絕望的臉龐,不過老茍殺人一向都是干脆利落的,從來不喜歡向一些心理變態的修士一樣,給予爾等痛苦的折磨,這也是相對幸運的不是嗎?”神經病一樣的修士圍繞著靈陣的范圍經過一番勘察之后喃喃自語。
從其臉上的表情來看,似乎是非常享受這種時刻,尤其是可決定一位修士命運的時刻,這是一種畸形的心理狀態。
當然這樣一位畸形的修士能夠出現在世間本就是一件奇怪的事情,這也注定他的一生定然是畸形的。
不過趙守壽并未關注這一些,當這位奇怪的修士出現的時候,他已經有所察覺,對于這一點早有心理準備,并未貿然行動反而是下意識的加快修為的穩固。
在這位趁火打劫的修士喋喋不休的時候,他也沒有采取任何動作卻刺激,反而是心平氣和盡可能延長時間。
敵不動我不動,敵若動有靈陣和靈蟲紅點飛蟻的拖延,也可以爭取足夠的時間,縱然是所有的謀劃全部失敗,趙守壽也并非不能出手,只是造成的損失不可彌補而已。
“咯咯咯,一攻一防兩座靈陣,難道是想要充當一動不動的烏龜?可惜這一座烏龜殼在老茍面前不夠堅硬”趁火打劫的修士顯得相當的趾高氣昂。
并且似乎是因為趙守壽的漠然,其表情已經從之前的快樂轉化為暴怒,緊閉的雙眼猛地睜開一對恐怖的白眼珠出現。
只見其雙手猛地拍打著胸口處,臉色變得異常的潮紅,隨后占據臉上一般面積的大口張口,噴出一股炙熱、腥臭的白色煙氣。
這一股煙氣煙氣像是有靈識一般圍繞著靈陣不斷飛舞,似乎在尋找一些陣法存在的弱點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