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藤小姐,那你想怎樣?”蒼鴻會長有些頹然的看了眼身后眾人,苦笑道,“如今懸門勢弱,我們的實力您也都看到了,傳承斷絕,法力低微,也許幫不上您什么忙。”
“你們和沈銀燈配合的不就挺好的嘛?配合默契,甚至連誅邪箭都準備上了。”司藤笑道,“怎么到了我這兒,偏偏就不想配合了呢?”
司藤目光掃過蒼鴻身后的幾人,唯獨沒有看到白金的身影。
不過此人雖有古怪,但也知審時度勢,只要控住懸門,他自然也掀不起波瀾。
“不妨實話告訴你們,藤殺是不會給你們解的。”
眾人臉色越來越難看,司藤不以為意的從樓梯走下,邊走邊說道,“無意之中救了一群想要害我的人,我心里本就有些不快了,你們還敢觍著臉求我?真把我當菩薩了?”
‘那哪敢,最多也就是白素貞。’周寂啃著鴨梨在旁邊嘟囔道。
他昨晚被司藤提溜在肩上一路飛回家,終于體會到了范閑當初的感受。
要不是他適應力強大,再加上司藤這身裝扮確實養眼,恐怕現在看到她就會想吐了。
司藤像是感覺到了某種無法揣測的惡意,很不優雅的嘖了一聲,余光白了周寂一眼,正顏道:“不必搞那套苦情裝可憐的戲碼,老會長這會兒就算表演的聲淚俱下也無法打動一個冷血無情的苅族。”
本想倚老賣老下跪痛哭的蒼鴻這會兒頗為尷尬,半曲的膝蓋慢慢撐起,滿臉苦笑道:“司藤小姐,可我們真的不知道白英在哪,也不知道從何下手呀……”
“那我換一個問題。”司藤走到蒼鴻面前,平靜的問道,“一九四六年丘山、李正元和黃玉在申城殺了…我之后,尸骨埋在了哪?”
“尸骨?”蒼鴻一時有些恍惚,當年的他只是個懵懂無知的孩童,只記得丘山懸師說過為防止尸體異變,司藤尸體必須焚燒干凈。
當時點火前還特意在尸身上淋了汽油,刷的一下,焰頭竄起老高,火光越盛丘山的臉色越是難看,當時他說的話蒼鴻還記得,直到接觸懸門秘聞以后,方才明白其中意味。
“三十多年前一念之差,鑄成大錯,今日總算是了結了。”
蒼鴻將丘山原話復述,有些惶恐的悄悄暼了司藤一眼,繼續道,“即便淋了汽油,再加上懸門真火符也未能把您的尸骨損毀,燒到最后,所有木料都變成了白灰,洋洋灑灑,唯有您的尸骨完好,甚至還傳出了您的聲音。”
“我會回來的……”
司藤面無表情的看著蒼鴻,示意他繼續。
蒼鴻神色茫然道,“當時丘山懸師見到您的尸骨無法燒毀,就決定把您帶到蒼城山施法鎮壓,然而就在我們從申城趕向蒼城山的時候,正好遇到了兩輛輸送汽油的卡車相撞,我只記得當時自己被氣浪直接掀飛數米,師父和黃玉師伯合力將我護住,而丘山懸師也和我們失散,待到我們匯合的時候,安置尸骨的木箱連同我們的一部分行李也都消失無蹤了。”
周寂聽到這里眼睛微微瞇起。
以他闖蕩江湖多年的經驗,當即感覺到了不對。
剛好在運送尸骨的時候,輸油車爆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