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回答。
柳管事先尷尬了。
這還用問么?
明顯屋子漏雨了啊。
柳管事有些惶恐,道,“季老爺住進來前,東家還特意讓我把小院上下檢查一遍,這屋頂新翻過,沒想到找的人這么不靠譜,季少爺昨晚怕是一宿沒睡吧?”
“怠慢季少爺了,還望季少爺見諒。”
柳管事沒想過有人闖入小院,因為從屋頂滾落才導致的漏雨。
季清寧也覺得奇怪,有人暗中保護她,男子在她屋子里留宿,柳叔這樣子像是不知道。
男子早不在屋子里了,在柳叔敲門的之前就跳窗走了,一聲招呼都沒打,以至于季清寧有點懷疑他閃的那么快想賴掉診金。
小丫鬟看著季清寧,她不擅長撒謊,一撒謊就心慌。
季清寧道,“柳叔言重了,我們在小院叨擾這么久,這屋頂漏雨是意外,還有勞柳叔找人修一下。”
那邊,小丫鬟已經拿了銀子來塞給柳管事。
柳管事沒接,“季老爺去西南查案,當天東家就差人送了五千兩銀票過來,讓務必照顧好您和鐵錘,您大部分時間住在書院,我就是想照顧也照顧不上,這屋頂漏雨,東家沒惱我沒照顧好您就不錯了,哪能讓您拿銀兩修?”
“您和鐵錘先吃飯,我這就去找人來修。”
“這屋子也別擦了,一會兒我讓人一并擦干凈。”
說完,柳管事就匆匆出去了。
小丫鬟看著季清寧道,“這小院東家到底是誰啊,竟然和老爺關系這么好,可從來沒有露過面啊,咱們在街上碰到都不認識呢。”
她還擔心姑娘惹禍,老爺和她爹去了西南,小院東家會把她們趕出去。
沒想到人家對她們這么好,小丫鬟好奇小院東家到底是什么人了。
不止小丫鬟,季清寧也好奇啊。
屋子只床邊這一塊漏雨,其他地方都沒事,一夜沒睡,肚子更餓。
主仆兩去那邊吃飯。
剛吃完,柳管事就找了兩小廝來,怕還會下雨,先修的屋頂,然后把濕漉漉的被子和紗帳抱走,把床里里外外都擦了一遍,然后再擦地。
他們走后,小丫鬟抱了新被子來鋪上。
軟軟的被褥,季清寧倒床就睡下了。
再說男子,從季清寧屋子跳窗走后,翻墻就到了隔壁。
嗯。
他平常多住隔壁。
他往前走,那邊一黑衣勁裝男子看到他,快步走過來。
要是季清寧在,一眼就認出是給溫玹送賬冊的男子陳杳。
陳杳看著男子,擔憂道,“爺,您的傷……。”
“已經處理過了,無礙,”男子邁步進屋。
進門后,他就把面具摘下來,露出那張俊美無鑄的臉,雖然有些蒼白,但依舊美的人神共憤。
不是溫玹,又是何人。
身上的衣服略寬松了些,他穿著不是很舒服,陳杳趕緊拿了衣服過來,幫溫玹穿上。
看著溫玹的后背,陳杳嘴角扯了下,問道,“爺,是個姑娘給您包扎的傷口吧?”
“為何這么問?”溫玹問道。
“扎著蝴蝶結呢,”陳杳回道。
“……。”
蝴蝶結?
這三個字把溫玹怔的不輕。
他走到銅鏡前,稍稍側身就看到傷痕遍布的后背,還有包扎的紗布,以及……蝴蝶結。
雖然人家救了他,但一個大男人隨手扎蝴蝶結扎的這么順手——
溫玹內心十分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