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萬……加上兩公斤黑銀的話……已經有幾千萬了。”姜述計算著價值,然后直接問沃夫道,“這個艾伯特先生……”
“他并不是這起案子的主謀,從我們掌握的證據和我個人的推測來看……他好像只是個負責蓋章的。”沃夫的聲音里稍稍有些疑惑,“我也不清楚狐貍為什么針對他,難道他才是幕后黑手?可他僅僅是個中高層而已……”
“兩個可能。”姜述爬下床,開始穿衣服,“一,就是你所說的,或許這個艾伯特才是真正的主謀,而你們整個警署都被騙了;二,狐貍用這些錢和黑銀買的不是艾伯特的性命,而是除他以外所有嫌疑人的性命。”
“嗯?”沃夫感覺自己抓到了什么,“你的意思是……”
“沒錯,重金之下必有莽夫,會有不少正義伙伴或者是賞金獵人盯上這個艾伯特的,警署肯定得派遣大量警力來保護這個艾伯特。”姜述穿好衣服走進廁所。
今天他只是穿著一身舒服的休閑裝,如果不是為了裝,誰樂意穿西裝啊。
“調虎離山?”沃夫明白了姜述的意思。
“差不多是這么個意思吧。”姜述點點頭,開了水龍頭開始洗漱。
沃夫皺起眉頭思考著,果然,狐貍不會是省油的燈。
原本的詭術團要對抗整個警署的護衛,妥妥的劣勢兵力,而現在,一瞬間就變成了優勢,反而是警署會因此疲于奔命。
而且,可能不止于此啊。
姜述在心里默默思索著,如果自己是狐貍的話,這個懸賞意義肯定遠不止如此。
往深層次說,這次懸賞無論結果如何都可以調動起民眾的反抗情緒,在一些逐利的亡命之徒帶領下,這次懸賞行動規模會很大。
而下一次詭術團的“義舉”將會受到更多的追捧,而民眾的行為也會更加過激。
差不多就是……
張麻子發槍那意思。
不光如此,按姜述對狐貍的認知,再結合狐貍之前的那封信,這個懸賞也有著近在眼前的利益。
比如說,那兩公斤的黑銀,勢必會引來一定量的掌鑰者們,從狐貍的話里也不難判斷,他在招攬這樣的掌鑰者。
再不濟,也能對這些掌鑰者有一定的認知。
而且,兩公斤的黑銀應該也能引起一些組織的興趣,狐貍也能借此機會摸清七區的這潭渾水里大概有些什么。
簡單的一個懸賞,牽扯到的東西太多。
這么做太容易玩崩,至少,如果姜述站在狐貍的位置上,不會選擇這樣兵行險著,這需要絕對的掌控全局的自信,他可沒有太多的精力來應對各種突發情況。
而且,還需要大量人力來控制局面。
人力?
人力從哪里來的?
難道詭術團還有更多的人手?那之前怎么沒見過?
不應該啊。
姜述微微皺眉,而他已經完成了洗漱,走出廁所,對著沃夫繼續說道:“現在你們警署的選擇并不多。”
“嗯?”沃夫等著姜述說下去,在做決定之前,他一般都會參考姜述的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