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確實是此地的法官,你們可以叫我老胡,你們是津縣那邊的吧?”老人點頭道。
王軍奇怪道:“你怎么知道我們是津縣的?”
“你們弄過的廢舊布料在這一片名聲很響,這次我之所以過來這里,追其根源,其實就你們那廢舊布料引出來的事情。”
老胡笑了笑,伸手邀請道:“坐下休息一會兒吧,反正都遲了,也不在乎再遲一會兒,歇好了才好趕路嘛。”
眾人坐下后,老支書問起了案子的事情。
“事情很簡單,苗寨出去賣布料的兄弟倆,連人帶貨物失蹤在了侗寨的地頭上,生不見人,死不見尸,同時失蹤的還有侗寨的一個姑娘。
現在苗寨的人指責侗寨的人謀害了兄弟倆,侗寨的人指責苗寨的兄弟倆拐跑了他們的姑娘,你們幫著參詳一下,覺得事情的真相是什么?”
“那多半是兄弟倆其中一個和人家姑娘看對眼,然后直接私奔了,剩下的一個小子怕擔責任,也一起跟著跑了。”
“誒,那也不一定,也許是兄弟倆見色起意,鑄成大錯之后,畏罪潛逃了呢?”
老胡話音剛落,眾人就七嘴八舌的討論了起來。
最后老支書總結道:“這么看來,不管情況怎么樣,兩個寨子的關系都有些緊張啊。”
老胡點了點頭,解釋道:“以前兩個寨子是世仇,這些年經過我們不斷的調解,關系稍微好了那么一點。
畢竟爭斗起來不管輸贏,多多少少都會有些損失,我們盡量公平公正,他們也愿意減少爭斗。”
這自然是一部份原因,同時也是因為有律法的震懾,讓爭斗的強度限定在了一定的范圍,才讓仇恨不再升級。
眾人七嘴八舌的討論了一陣,也得不出什么結果,王軍對陳華問道:“華子,你小子覺得這是怎么回事?”
陳華想了想,先問道:“那兩兄弟和姑娘分別都多大年紀了?大概長相如何?”
“都是十七八歲的年紀,長相嘛也都還不錯。”老胡笑道。
陳華點了點頭,說道:“那多半是私奔了,年輕人再怎么見色起意,也達不到害命的程度,畢竟能讓人見色起意的姑娘,就不會讓人能忍心害命。”
畢竟是年輕人,又不是老色批,而且長相不錯的年輕人,如果沒什么特別的童年陰影的話,性格也不至于太過偏激。
“哈哈,說的不錯,我也是這么認為的。”老胡大笑道:“接到消息的時候,我已經發電報讓市縣的各車站注意了。
不過這邊已經劍拔弩張了起來,不得不先過來看看,把局面給穩一穩,本來能在天黑之前趕到苗寨的,誰知道在這里給摔了一跤,滾到山坡下河溝里面去了。
年紀大了,不中用了啊!”
老胡一臉的感概。
“老哥你多大歲數了?”老支書問道。
“前兩個月就滿六十了,本來該退休了的,可是我去年帶的接班人摞挑子不干了,一時之間又找不到合適的人選,就只有自己繼續頂著了。”
接著老胡感嘆道:“現在的年輕人不行了啊,吃不了這份整天爬坡上坎的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