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可是只有老區才有這么近的距離,也只有老區才有這么多的臘肉和你們交換,再說,我已經留夠利潤給你們了,廢舊布料的具體價格我雖然不清楚,可猜也能猜到一些。”
“猜到又怎么樣?你弄得到嗎?”
“呵呵,十天八天弄不到,一年半載還弄不到嗎?”
這下周鄉長不說話了。
老胡又看向了陳華,感嘆道:“你小子是人才,以后的路也還很長,我們這些老家伙終究是老了。
陳華啊,你應該看得出來,這次我并沒有為難你們。”
陳華點了點頭,笑道:“我明白。”
“明白就好啊,我想說的是,現在老區的日子比外面好過一些,可是隨著人口的繁衍,以后就不一定了,不想爭斗的發生,就只有走出去。
出路在哪里我卻不知道,陳華啊,以后你如果有能力,就拉扯老區這邊一把如何?”
老胡很是語重心長,他并不是土生土長在這里的人,可是卻把大半輩子奉獻在了這里。
聽見老胡這么說,劉二爺深深的看了陳華一眼。
陳華點了點頭,笑道:“我盡力。”
“盡力就行了,那咱們就在這里分別吧,祝你以后前程似錦。”
“我也祝您以后福壽安康。”
老胡把大國徽從馬背上取了下來,劉二爺立馬接過去背著,隨后老胡又取了一些東西,怕了怕馬屁,笑道:“老伙計,咱們也在這里分別吧,祝你以后吃得好睡得好。”
這時代的人不但勞心還勞力,畢竟每天走路就是個體力活,哪怕普通農民也會經常為了吃喝用度焦慮不安。
所以這時代的人都老的很快,一般六十歲就已經很是蒼老了,加上車馬慢,臨別祝福就成了常態,畢竟誰也不知道還能不能有下一次見面。
哪怕兩地相隔不過百里,幾年不見也很正常。
據陳華所知,老支書和苗寨的李寨主就是年輕時候的交情,這三十年來卻只見過了了幾次。
老胡背著一個小包在前,劉二爺背著國徽走在后面跟著,劉二爺雖然身形高大許多,卻更像一個弱者,矮小的老胡看起來反而頂天立地。
看著兩人的背影,周鄉長苦笑著感嘆道:“這老家伙當年就說要做這里的老大,并且把這里的人心給降伏了,三十年下來倒是都被他給實現了,和他比起來,我倒是顯得小氣了一些。”
“每個人的環境和際遇不一樣罷了。”陳華笑著安慰道。
周鄉長看了陳華一眼,砸吧著嘴,說道:“還是你們年輕人好,大把機會,現在又遇到了好時候。”
“每個時代的人,有每個時代的責任,這個不好比較,也不能比較。”
陳華看了看周鄉長,笑道:“您也不老嘛,才五十多點而已,再努力一把,說不定還能有所發展。”
“發展什么的不敢想了,我現在只想著怎么把水電站給弄好,讓鄉里都用上電,然后立馬去弄一臺打米機回來,舂米吃實在是麻煩,關鍵是谷糠總弄不干凈,刺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