諦聽嘀咕道:“現在我在極度憤怒的情況下,也就背后罵兩句。
唉,要是得罪了太白星君,怕是洪荒都無容身之所了。”
“你這!”
地藏黑著臉就要喝罵,窗外卻傳來一聲輕笑。
“怎么?我有這般兇惡嗎?”
諦聽渾身青毛頓時炸了起來,起身奪路奔逃,跑到一半又竄了回來,急得左右打轉。
一縷流光劃過窗臺,李長壽的紙道人落在地藏身旁,對地藏拱拱手,剛想說話,那青毛神獸趴在階梯口,磕頭如搗蒜。
“星君大人您放小的一馬吧!
這事小的絕對不敢摻和,兩邊都得罪不起啊!”
地藏嘴角一撇,淡定地看向窗外,暗示自己不認識這狗。
李長壽卻面露恍然:“多謝提醒,懂了。”
諦聽怔了下,忙道:“不是,小的提醒您什么了?”
“能讓你如此懼怕的,除卻那位不將天庭、不將天道序列神權放在眼中的靈山大師兄,怕也沒其他人了。”
李長壽瞇眼笑道:“假冒我去算計天庭者,可是彌勒?”
“您、您不是都知道了……”
“剛才詐你的,”李長壽搖頭輕笑,轉身不多看諦聽,與地藏寒暄一二。
那青毛神獸張張嘴,雙眼一片茫然,抬頭趴在那兒,宛若石化了般。
地藏笑道:“道友在混沌海似乎大有所獲,不過道友能拒絕鴻蒙紫氣,倒是讓貧道頗為欽佩。”
“道友誤會了,”李長壽拱拱手,面露遺憾之色,“我當時棋差一招,被鯤鵬所趁,為此還被道祖師祖懲戒了一番。”
“是嗎?”地藏笑意更濃,“看來,長庚道友志向不小。”
“閑云野鶴一盞茶,倩影成雙合琴瑟,”李長壽負手笑道,“這才是我的志向。
此行已得了答案,我這便告辭離去了,免得那彌勒發現情況不對,先逃入混沌海中。”
言罷,李長壽轉身就要遁走,地藏卻收斂笑意、略微皺眉,喊了聲:
“長庚道友,可否聽我一言?”
“哦?”李長壽笑道,“該不會,道友是想替那位靈山大師兄分辯?”
“他之事,與我無關,”地藏正色道,“我知你有意針對西方教,這也是大劫之下,道門與西方教的爭執。
但彌勒之事,卻非西方教所為,這筆賬還請勿要記在西方教身上。”
李長壽淡然道:“他的身份和立場,早已代表了整個靈山。
這些話,你本該在他如此行事前勸他;假冒我之事,已是不死不休。”
地藏沉吟幾聲,嘆道:“他若見狀不對躲入混沌海,遭殃的還是靈山各位修者。”
“同樣,這也與我無關。”
李長壽轉過身來,看著窗外的幽冥遠景,緩聲道:
“而且,就算他躲入了混沌海,我也有辦法揪他出來。
此人對西方教也是禍害。”
地藏卻道:“若你真的動他,怕是要掀起圣人大戰,老師不會坐看他出事不管。”
“那就掀起圣人大戰。”
地藏突然語塞,抬頭看向李長壽的紙道人,卻見他面容如常、眼神沒有任何波動。
李長壽突然一笑,淡然道:
“隨口胡謅之話,道友莫要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