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立刻有天將向前。
那本就重傷的嫦娥跪伏叩拜,凄聲道:“謝星君大人不殺之恩,謝星君大人不殺之恩。”
當下,李長壽擺擺手,那嫦娥便被天將抬了下去。
“其余幫兇,入天罰殿受雷鞭五十,罰俸千年,革嫦娥之位!”
那三名嫦娥低頭領命,起身被天將帶走。
李長壽又道:“卞莊將軍請起身,此次你雖無罪,卻有醉酒之過在身,罰你于天河兵營禁足百年,你可有不服?”
卞莊連忙跪下磕頭:“末將豈敢不服!”
“下去吧,”李長壽袖袍一揮,順勢站起身來,卞莊起身閃躲。
這一瞬,李長壽目光如電,直視懼留孫。
“木公、太陰星君,兩位覺得,該如何判這闡教弟子?”
東木公沉吟幾聲,言道:“他畢竟是圣人弟子……”
有劇本的姮娥仙子卻道:
“今日罰那被脅迫的月宮嫦娥,都是以廢掉修為、保留仙籍。
若是懲處脅迫嫦娥的背后始作俑者,輕于這般程度,難以服眾。”
李長壽緩緩點頭,“既然如此,不如就將懼留孫與燃燈……”
這就是套路。
之一。
“長庚!星君!”
就聽得兩聲呼喊,卻是廣成子站起身來,皺眉道:“可否聽貧道說幾句?”
李長壽笑道:“廣成子師兄莫非是想說,這次燃燈與懼留孫的罪責,闡教一同擔下了,稍后自會給天庭賠償,也會從重懲罰他們二位?”
廣成子的表情滿是被猜中后的尷尬,道:“還請天庭網開一面,他們是闡教副教主,是老師的親傳弟子。
我闡教立足洪荒這般久遠歲月,對天庭崛起前的天地穩定,也算做了諸多貢獻。”
李長壽緩緩點頭,正色道:“廣成子師兄,用整個闡教的聲名,為他們二人做擔保,你可確定?”
“唉,”廣成子嘆了口氣,“定會嚴加整治。”
李長壽沉吟幾聲,目中滿是遲疑,他道:
“并非是我不給師兄這個面子,實在是此前我開場有言,今日是為日后之事立個標桿、打個樣板。
師兄這般,讓我相當難做。
這般,此案我以天庭天規論處,在闡教執行,如何?”
廣成子做了個道揖:“多謝長庚師弟體諒,此事……此事當真是我闡教監察不力。”
李長壽含笑點頭,目光落在燃燈和懼留孫身上。
后兩者,此刻都已是暗中松了口氣,也敢與李長壽對視。
而大多數在場仙神天將,都早已預料到這般情形。
畢竟是圣人大教,畢竟只是走個過場。
隨之,李長壽道:
“懼留孫本該廢其道行、打入輪回,但念在闡教出面擔保,罰其交出自身道藏,且于山中禁足三百年,天道鎖死其道境提升路徑,自身功德歸零且不可增長。
但凡天庭所屬,對懼留孫一概不予錄用,為天道罪仙。
若再有大過,從嚴懲處,定斬不饒!”
言罷,李長壽話語一頓,“燃燈同理。”
懼留孫眉頭微皺,這還是減半了?這等同于封死了他一切可能,等于要了他半條性命!
剛想說話,兩道神雷砸下,一道將懼留孫徑直砸暈了過去,另一道將燃燈打的面色蒼白。
封鎖道境,功德歸零!
更有幾樣流光自懼留孫、燃燈身周飛出,都是他們的儲物法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