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能達到這種程度,內心受挫數百次,卻還是如此鍥而不舍!
這般多情、固執、專一之人,月老還真沒見到過幾個!
這泥人里面,到底是藏了多少情念?整個人都是情念拼湊成的吧?
可問題是……
“你用錯道了啊卞莊!”
月老氣的一陣跺腳,罵道:“若你是女子,我姑且就去找長壽小友說一句,讓那龍宮二太子多個侍妾也是無妨。
可你!你!
哇呀呀,當真氣煞了貧道!”
正此時,月老殿的大童子匆匆來報:
“師父!東木公大人,已經駕云過來啦!”
“哦?”
月老精神一震,看了眼遍地紅繩,一震衣袖,這些紅繩盡皆化作了粉色光芒,悄然消散。
“且等貧道回來再收拾你!”
當下,月老氣轉身而去,整理了一下長袍,朝殿外迎接而去。
……
半個月前。
西牛賀州、靈山腳下,文凈道人洞府中。
一身淺藍色紗衣,打內里套著一件綢面繡花抹胸短裙,文凈道人站在隨手凝出的落地鏡之前,仔細打量著鏡中的自己。
日后,見那個男人時,就這般打扮如何?
‘雖說本女王大人不屑于討好于他,哪怕他是圣人弟子中最強者,本女王也只是欣賞欣賞;
但終歸,若是能讓他拜倒在本女王的腿邊,那也是一件妙事。’
“哈哈哈,哈哈哈哈!”
念及于此,文凈道人便是一陣大笑。
忽而,一抹金光自靈山之上飛來,落在了文凈道人面前,凝成了一面木牌。
文凈道人笑聲立刻收斂,嘴角抽搐了下,隨手將面前鏡子震碎,碎片化作了一滴滴清水,落在了寶池中。
她抬手點了下木牌,就聽其內傳來一聲蒼老的嗓音:
“東海龍宮敖乙大婚之日,爾需帶六千傀儡,兩萬血蚊,配合海族叛軍,佯攻南海龍宮,將龍族高手調離東海龍宮。”
文凈道人低聲道了句:“是,屬下遵命。”
“嗯,做完這件事,貧道自會向老師為你請功。
你只需盡心為我們做事,我們西方教定可保你安然無恙。
但,若你敢生二心……哼!”
“您玩笑了,”文凈道人嘴角一撇,繼續笑道:“若無此地托身,天下何處能容我?”
“嗯,知道就好。”
木牌中傳來了一聲應答,緊接著便化作金光,飛離此地。
‘廢物!’
文凈道人心底罵了句,心情明顯變得糟糕了許多。
‘這么明顯的佯攻,真當龍族看不出來?
就算龍族看不出來,能瞞得過那個小男人的賊眼?’
佯攻南海龍宮,調虎離山,隨后襲擊東海龍宮敖乙大婚處……
這看似是不錯的計策,但實際上漏洞百出。
若海族叛軍要重創龍族,為何不聚集實力,直接襲擊東海龍宮?
換做文凈道人來安排此事,這次就會挑四海龍宮中實力最弱的北海龍宮,全力將北海龍宮攻破,給龍族一記狠的!
再派幾名圣人弟子級的高手,去東海海眼處,散播‘催魔’之法,將那些填補海眼的龍族高手的殘魂化作魔障,去給東海龍宮搞搞事……
這對龍族,絕對是一記重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