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金蟬還真是有恃無恐,而且對‘激將之法’的免疫力幾乎為零……
李長壽不急不忙,按計劃行事。
他和三位天將,很快就抵達了此前與金蟬子遭遇的海域,在此地細細搜索……
這番搜查,自也是無果。
正如李長壽所料那般,金蟬子并未直接現身,而是在暗中持續潛藏,似乎也在猶豫。
那就,多加兩把火。
李長壽道:“三位,這般尋找下去,當真如大海撈針。
他此前在這里吐了不少血,但此時,已是難以搜尋其氣息。”
有天將問:“海神,那該如何?”
“貧道打算去西牛賀州靈山,直接找西方教質問此事,”李長壽道,“西方與咱們天庭爭龍族之運,這金蟬竟直接對貧道出手,太過咄咄逼人。
貧道好歹還有一層人教弟子的身份,當真是要問問西方之人,他們家養的這兇獸,還有沒有規矩!”
家養的兇獸?
海底,某處乾坤縫隙中,那面容清秀的青年道者手背青筋暴起、嘴角不斷抽搐,目中兇光越發凌厲!
海面上,李長壽與那三名天將駕云,徑直趕往西牛賀州。
乾坤縫隙中,金蟬子的面色連續幾次變化,雖然惱怒,卻依然在衡量。
——如果讓海神他們去到靈山鬧騰一番,會對自己有哪般影響。
但金蟬子思索之余,下意識就暗中跟了上去,絲毫不擔心他會暴露。
金蟬子自然能看出,這海神依舊還是化身,并非海神本體,不然他也不必如此猶豫,早已出手將對方斬殺……
那三名天將,金蟬子絲毫沒瞧在眼里。
不多時,金蟬子有了決斷。
‘不能讓他們去靈山,哪怕對貧道并無影響,怕也會讓幾位副教主怪罪貧道做事不力,影響到貧道拜師之事。’
金蟬子目中兇光大盛。
與此同時,李長壽卻是有些頭疼……
此刻藏在自己道軀中的塔大爺,正在發揮人教靈寶傳統技能……
【嘮叨】。
‘你躲著作甚?翻身打啊,有本塔在你怕個什么?
這就是一頭大羅境的兇獸,準圣人都算不上,他能傷到你一根毛?
你想想,以前的妖皇也算一號人物,咱罩著**師,不也還是幾次懟得妖皇沒啥脾氣?
你是人教,人教懂不懂?
那……’
陰暗中,李長壽努力保持微笑,盡量不被玄黃塔影響到自身。
畢竟,能被玄黃塔這般數落,那可是旁人羨慕都羨慕不來的……
而李長壽也不由腦補了這般畫面:
【上古大戰時,玄都**師頭頂玄黃塔,背靠太極圖,執掌乾坤尺,腳踏風火蒲團,與妖族皇者大戰于天地間,打的風生水起、天地震顫。
而實際情況,**師心底……
玄黃塔:‘弄死他!往死里弄!陰陽輪轉!快開大!開大!大徒弟你行不行啊!’
太極圖:‘別給本圖面子!撞他東皇鐘!這小破鐘,不跟他大哥二哥混,助個妖皇能有出息啊?’
乾坤尺:‘伊摜啥浪頭啦,阿拉不是至寶,也是能打動他的哈。’
風火蒲團:‘跟著幾個大哥混,巴適,巴適滴很。’】
李長壽喉結顫了顫,一時間有些不忍直視,趕緊將心底的這些畫面抹掉,免得起什么魔障。
突聽塔爺又一聲呼喊:
‘來了,他要動手了,轉身啊,弄他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