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現在的大明大學,當時也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學堂,學生只有寥寥幾十個。
學校的教室,還是之前陛下批準的幾個無用宅院。可是現在呢規模浩大,早已經超過了國子監
也就是剛開始那幾年,我還時常管理,最后我不都把權力讓出去了”
陳松語重心長的說著,這些話他本來不想說,想讓陳炯昌自己參透。
可轉念一起,自己兒子雖然從小被自己磨礪,但這種人情冷暖之事,幾乎從來沒有體會過。
如果陳松不講,可能他很長時間都沒有辦法參透。
所以,不如提前說明白。
但這種事也不能講的太多,講的太多,反而會讓陳炯昌陷入慣性思維,這種事情主要靠自己參透。
牛車緩緩向前,車輪子上帶了很多泥土。
來到水泥官道上,官道上面殘留的那些雨水,逐漸將車輪子上的泥土沖刷干凈。
牛車的車輪,還是木制的,但車軸,早就換上了鋼制軸承。
所以行駛起來,除了有些顛簸之位,也沒有什么其他的了。
那獨特的車軸摩擦的嘎吱聲,現在也幾乎全部消失了。
陳松半躺在牛車上,手中拿著一根不知道從什么地方拔的青苗,一副悠哉悠哉的樣子。
一輛馬車,從牛車旁側身而過,忽然停在了牛車后面。
上面跳下來一個少年,攔在了牛車前方。
這少年不是別人,正是陳松的學生,朱雄英。
陳松揉了揉眼睛,有些不太相信。
看清楚之后,忙道“殿下怎么在這里”
跳下馬車,拱了拱手。
“老師,是爺爺帶學生出來考察農田的。”朱雄英指了指陳松身后的馬車。
朱元璋穿著一身粗布衣服,緩緩的走下了馬車。
“常青啊,你可真會享受。半躺在牛車上,手中還拿著不知道從哪里拔的一根青苗,胡亂搖晃”朱元璋背著雙手,笑瞇瞇的說道。
陳松尷尬的一笑,連忙解釋“剛才去看了一下舅舅,回來的時候路過幾片農田,里面的那些青苗長勢不錯,臣拔的那一根葉子發黃了,快死了”
農家出身的朱元璋對青苗非常看重,所以陳松也不得不解釋一下。
“還以為你拔了一根正常的青苗,就說嘛,怎么會做出這種喪天良的事
你們這些年輕人,是沒餓過肚子。你們要是像俺當初那會兒,一個餓的恐怕早被餓得哇哇亂叫了”
朱元璋指了指陳松,笑呵呵的說道。
陳炯昌也急忙從牛車上跳下來,朝著朱雄英和朱元璋挨個見禮。
看著行禮的陳炯昌,朱元璋笑了笑,說了幾句勸勉的話,將自己右手食指上的那個玉扳指摘下,隨手賞賜給了陳炯昌。
從小到大,幾乎朱元璋每次見到陳炯昌時,總會賞賜一些小物件。
什么玉扳指,什么玉如意,摸到什么就會賞賜什么。
規規矩矩的告了一聲謝,重又站在了陳松身后。
“最近鐵路那邊的情況你看了沒那邊是個什么狀況”朱元璋隨口詢問。
“臣昨天還去了一趟,火車站那邊的事情還差不多,至于鐵路那邊,倒是出了一件小事,但問題不會太大。”陳松說道。
朱元璋點了點頭,道“只要沒事就行,這可是重中之重,不能有任何疏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