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輝雙目灼灼地逼視了三人幾眼,道:“我不管你是哪個單位的,我也不管你是什么身份,現在我正在做手術!”
“你進行任何方式的干擾!我都有權利通過法律的手段來解決你。”
“有什么問題,找我們醫院有院長!”
“請不要來手術室,這間手術室,現在由我負責,這臺手術,我是主刀。”
“還有問題嗎?”
李輝這話,根本就由不得任何人反駁一般。
而且,這咄咄逼人的話,讓那之前氣勢洶洶的中年男子語氣一滯。
他還想說些什么的時候,手術室門口的保安已經是接到了通知,換了觀摩服來到了手術室外面,直接開口就問:“請你們立刻離開手術室!否則我們將會采取強硬的措施!”
一副你要不聽,我就要直接動手的架勢。
每一家醫院的手術室和監護室,都承載著是無數家庭的成員和希望。
也是希望破滅的地方。
看著這場景,三人對著李輝指了指,然后十分憋屈地退了出去。
如果說他們進來的時候有多么囂張,那么現在退出去的時候就有多么的屈辱!
他們來這里查醫療事故,最后卻被‘請’出了手術室。
請那是說得好聽,其實就是被逐出去的。
被逐出去的!
三人走了之后,巡回和洗手護士幾乎同時開口問:“輝哥,現在怎么辦?衛生局的人不僅發現了實習生主刀,你還得罪了他們。”
李輝抬頭看了她們一眼,沒好氣地道:“什么怎么辦?”
“誰說這臺手術是陸成主刀的?你說的?”
“至于得罪?”
“這幾個人連最基本的規矩都不懂,連最基本的腦子都沒有,得罪了就得罪了。我直接報警還是輕微的。”
“要是心狠一點,直接跑到外面對這個病人的家屬講他們闖入手術室,阻礙我們對病人進行手術,他們不被打死也會被打得鼻青臉腫,甚至還會把他告上法庭!”
“我直接報警,已經是對他們非常客氣和文雅了。”
“想得通自己想去,想不通也自己想去。”
“繼續!”
李輝看著陸成,繼續喊他繼續把手術做下去。
陸成一臉的目瞪口呆,但李輝都這么說了,他還能講什么,只是覺得這件事肯定沒有李輝所講的這么輕易和簡單,
這時候,李輝的話又到了:
“在外面或許我們什么也不是!”
“但是在這里,在醫院,在手術室。”
“醫生,特別是我們外科醫生,是唯一一個法律賦予了我們可以在人體上用手術刀進行創傷性操作的職業!”
“我們踩在了這個手術臺上,就是一場神圣的戰斗,必須全身心投入。”
“不管任何的外力,都不可以對你進行阻攔和干擾!”
“這是作為一個主刀醫師最基本的心理素質,”
“同樣,做手術時,不被打擾,也是賦予你的權利和責任。”
“手術室是神圣的。”
“這里只有救人這一個目的。”
“因為沒有任何人,有權利在這里來剝奪和審判另外一個人的生命。包括你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