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屋外的眾人也是著急萬分,特別老鴇,要知道,吳亦凌之前就曾給她打過招呼不準接待吳嗣陽,兩人都是她得罪不起的主,這不是為難她嗎?見繆傾還在不停往前湊,她忙將她拉了回來。
很快,吳亦凌摔門而出,只留下鼻青臉腫的吳嗣陽,“我怎么會生出你這種兒子!”
他一走,老鴇立馬追了出去,“伯爺,二公子來此一心只是想要替您分憂,為城主壽宴上的歌舞做準備……”
“你住口!”吳亦凌氣極,揉著太陽穴走了。
目送他離開,老鴇終于松了口氣,而此時,對面醉月小筑的媽媽正一臉得意看著她。老鴇一驚,什么時候用來積分的花束都到了她手上?
也是,鬧了這么一出,聽風樓哪里還有資格去城主壽宴上獻技。
送走出盡洋相的吳嗣陽后,老鴇不住地嘆著氣,余光忽然瞥見三樓上的燈,頓時呼吸一緊,“那燈誰點的?”
此時,樓上的陸白霜已經堅持不住倒在了地上,等她再次醒來時,身邊是老鴇和繆傾。
“這位姑娘,這燈是你點的?”老鴇問。
陸白霜已經沒有說話的力氣,無力地點了點頭。
“她之前就一直說要來天甲號房找人。”
聽完繆傾的話,老鴇當即怒了,“你怎么不早說!”
“我說什么,人是你自己抓的,也是你讓人關的。”繆傾有些不服,“現在到來怪我了。”
老鴇嘆了口氣,轉向了陸白霜,“姑娘身上可帶著什么信物?”
陸白霜將木牌拿了出來,老鴇立馬將繆傾拉到了身前,“這是風影齋的當家,還不快過來賠罪。”
繆傾極不情愿走了過來,卻并未開口。老鴇見狀,忙瞪了她一眼,“姑娘莫怪,之前的一切都是事出有因,我本來打算讓繆傾接手聽風樓,只是事關風影齋的事情還未來得及與她交涉,這才…………”
“無礙。”弄了半天,原來她要找的人居然是老鴇,“你……”
“我就是姑娘要等的人,我叫尋雪。”
“尋雪?”這名字有些而耳熟,似從重良哪里聽說過,彼時,他總喜歡給她講江湖上那些武林高手們叱咤風云的故事。
“我娘以前可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高手,你不會沒聽過吧?”
“晚輩無知,還請前輩見諒。”
“哎,那都是舊事了,不提也罷,姑娘此番尋我是需要我做什么?”
“還能做什么,肯定是讓你解毒唄。”
“你這丫頭,不許無禮,這可是風影齋當家的。”
繆傾不以為意,“誰拿令牌誰就是當家的嗎?你以前不是跟我說當家的是個男人嗎?”
“見令牌如見當家的,這點規矩都不懂!”尋雪瞪了繆傾一眼,又笑嘻嘻轉向了陸白霜,“姑娘莫怪,我這女兒就是心直口快了些。”
“前輩,繆傾姑娘說得沒錯,我現在身中奇毒,又被人追殺,需要你們護送我去慶山神醫谷。”
“你想去神醫谷?你有他們的信物嗎?要知道,神醫谷行事怪異,沒有他們的信物是無法入谷的。”
繆傾說的她當然知道,神醫谷只醫有他們的信物之人,而這個信物可不止是千金難求那么簡單,有時候更無從得來。當年阿斷背著她千里迢迢趕去救命,就是被這事阻攔,最后他帶著她在谷外生生跪了幾天幾夜,答應成為谷中的藥人才能夠入谷的。
“入谷之事我自有辦法,你們只需送我前去即可。”
“你是想解你身上的毒?”尋雪說完從柜子里拿出一個箱子,又從里面拿出一個盒子,“如果是解毒的話倒大可不必走那么遠,我這里有一顆藥丸,是當年神醫谷主相贈,傳聞可解百毒,姑娘可以一試。”
“娘,這可是你的寶貝兒,你怎么可以給她用。”
“放肆!你娘我當年落魄至此,若不是風影齋相助,你我豈能有今日?咱江湖人最重情義,這顆藥丸,姑娘一定收下。”
“江湖人?您都金盆洗手多少年了。”繆傾不悅地瞪著陸白霜,“你要去神醫谷我可以送你去,這顆藥是我娘留著保命用的。”
“姑娘別聽她的,我現在能有什么性命之憂,萬事萬物都要物盡其用才能彰顯其價值。”
陸白霜接下謝過,又惹得繆傾一陣不滿,“倒是不客氣。”
陸白霜知道她為什么一直看她不順眼,一是因為沒能得到花魁比賽第一名不能去城主府獻技而需要找個發泄點,二是因為羨慕嫉妒她長得比她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