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說!讓我們一群人等你?”隨元良黑沉著臉出聲,眉眼之間是刀山血海的凌厲,生人勿進的嚴肅,這才是焰麟軍營的隨大人。
確實也把秦似珠嚇了一跳,囁嚅著害怕地低下頭,好像想到什么,有撐直了腰,不急不慌,“此事事關重大,似珠想與將軍單獨交談,以免遭了小人的道。”
這句話的殘聲傳到姜齋的耳朵里,心里想著這秦似珠是又要搞事,但是想著一個秦似珠是如何也騙不了宣霽的,姜齋心又放下了。
秦似珠不屈不撓地看著宣霽,咬著下唇強迫自己冷靜,宣霽不喜歡膽小的女人,我如今不畏的樣子,他是否喜歡?
宣霽感覺到一旁的目光更密集地到了他身上,嘴角勾起笑,很淺很薄,離得遠了都會覺得這是一片雪花落到宣霽的嘴角,其實來這一趟也是做場戲,沒想到還會見到心下想念之人。
宣霽先行起身,已經有親衛到庵廬里面規整東西,迎接宣霽。
一顆雨點這次砸在了宣霽的手上,蔓延開來,似有所感,宣霽透過已經開始模糊的雨霧往姜齋站的地方看了一眼,已經沒人了。
秦似珠掙扎著要起身,但是一只腿才站起來,一邊膝蓋就感覺到無力,另一邊就是針扎般疼痛,這個疼痛刺激著秦似珠的心理,才走一步就摔倒在地,但是眼神一直看著宣霽的背影。
宣霽別說回頭,連腳步都沒有停頓一瞬。
雙手撐在地上,秦似珠勉強站了起來,“我要走到宣霽的面前去,我要讓宣霽看到……”
一張黑木椅,宣霽靠在椅背上,手指拿著茶杯,熱氣蒸騰而上,溫和了宣霽的棱角,這就讓有心人想得更多了。
秦似珠吞咽著口水,眼里藏著炙熱的瘋狂,心里一直告訴自己移開眼,將軍肯定不喜歡這樣的女人,可是這樣與宣霽的時間太少了。
宣霽皺眉,放下茶杯,手上使了些許力氣,與桌案發出“砰”的清脆一聲,“說。”
秦似珠大夢初醒慌亂移開眼,但是又馬上轉移到宣霽身上,只是這次清明一些。
“是最右邊數第三個……嘴角長著一顆黑痣的男人,昨晚我在暗處看見他鬼鬼祟祟的,動著藥箱,我初來庵廬,不甚清楚,便沒有出聲,可誰知……”秦似珠欲言又止,又故意停頓地看著宣霽,希望他會順著自己的話問下去。
結果她停下,就沒有聲音了,秦似珠手握成拳,自己能不能跟著宣霽離開就看今日了,不能輸,自己不會輸。
“誰知今日就出了這樣的事,我懷疑軍營里還有叛徒,一個小小營護……”
眼看著,秦似珠還要說明自己的想法,隨元良直接出聲打斷,“還有什么,別說廢話!”
“他還……他還動手動腳,我……”秦似珠眼淚說來就來,話剛落,眼里也滿含了晶瑩,。
秦似珠之前說得,無論什么話,宣霽連個眼皮都沒抬,只是一口一口喝著茶水,好像對這件事的始末他已然清明。
“他還動過其他人嗎?”宣霽直接了斷說,聲音里已經藏著冬伏的堅冰,一錐就是冰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