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晨一邊說,一邊將南珠盤到自己的手上,不停玩轉,眼神玩味地看著若塵:“殿下,不如我們再打個賭吧!賭注么,我知道皇上賜給您的南珠是一對,另外那只我也要了。”
譽王殿下嘆了一口氣,果然,從荷包里又拿出一串一模一樣的:“藍晨,自小,你便是我的伴讀,本殿下對你性子十分的了解,若換了旁人,會覺得你索取無度,市儈精明了,你也應該顧惜下自己的名聲,好歹,你也是勛貴嫡子……你倒說說看,這次的賭約是什么。”
譽王殿下大約二十歲左右,容顏俊朗如玉,頭上戴著一個鑲嵌金邊的玉冠,他雙目狹長,明亮如皎月,肌膚猶如女子一般白皙,身軀透著隱隱的文弱,毫無半點攻擊性,反而帶了一絲絲女子般的嬌柔。譽王是當今圣上的四皇子,卻是一個最受漠視的皇子,因為他的三位皇子哥哥,一是母妃身份貴重,二是文武雙全,各有自己錯綜復雜的勢力盤踞,皇上對他們也頗為器重,相比較而言,譽王殿下的母妃至今不過是一位普通妃嬪,并無娘家勢力支撐,也不特別受寵,譽王又性子溫和,又不結黨營私,朋友不過都是小時候的伴讀玩伴,人畜無害,反而在錯綜復雜的宮斗里是一個閑散皇子,得以舒適存活,其他幾位皇兄,對他也沒防備之心。
“這次我賭,若塵會是秀才文會的文魁狀元。”
“啊!”
譽王殿下忍不住笑起來,雙頰透著隱約的粉紅之色:“若不是這女子看著不過是個女童,本殿下都會以為,你看上她了,本殿下認識你多年,何曾見過你對女子如此高看一眼,雖然文會不過是一個地方莊子里的一個小聚會,可你竟然會覺得,區區一個女童,能成為十里莊子里的文魁狀元?”
藍晨微微點頭,手指繼續盤著南珠:“這珠子甚是不錯,溫潤,圓和。譽王殿下,文魁三甲反正要來拜見高涼王爺的,我們等會就知道結果了。”
忽然,他的目光一凝,看見幾個男子不懷好意地接近若塵,對譽王殿下說了一句:“失陪了。”抽身便走。
若塵正在那里嘩啦題目,這速度都趕上高考了,幾個男子氣勢洶洶地走了過來,一巴掌拍在她答題的桌子上:“哪里來的小女子,把題目都給摘了,你都摘了,我們幾個怎么答題?”
若塵沒好氣地抬頭,說:“那里還有那么多題目可以答,你們這是故意找茬,耽誤本姑娘的時間,走開,免得斯文掃地。”
“你一個小女子,扯下來的題目一定是最容易的,把你的題目給我們留下,人快滾開,我們就不為難你。”
若塵冷冷哼了一聲,頓時明白了,他們是找借口,故意來搶已經答出了答案的題目的,看來,不是為了銀子就是為了成為文魁三甲,去見高涼王爺,攀附權貴。
“看你們幾個,也戴著秀才方巾,那自然是秀才了。”若塵故意拖長聲音說道。
“那是自然,我等均是秀才,見了秀才,小小女子還不速速讓開,原本這文會,從來沒有女子出現。”
“既是秀才,竟然在文會上,欺負女學生,也不怕擔了辱沒斯文的罪名嗎?”
“好你個牙尖嘴利的小丫頭,走開,把她的題目我們統統拿走。”
“你敢,如果你們敢搶我的題目,信不信我讓你們的秀才功名被廢。”若塵怒斥。
“呵呵,一個小小女子,竟然如此大的口氣。”
“那你們看看我的口氣可以大點嗎?”忽然,一根鑲嵌著藍色寶石的馬鞭,扔在了桌子上,發出“當”的聲響,將那些秀才嚇了一跳,抬起頭來,看到一個華服少年,懶洋洋地立在一旁,說:“偷人家已經答好的題目,如此無恥之人,竟然還想當秀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