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只有十歲,可,你成了年了啊。男女大防,你忘了么?”
“你暈倒之前,是主動暈在我的懷抱的,我還沒告你投懷送抱呢!”他一副貞潔烈男的模樣。
她這才想起剛才的事情,緊張地說:“白若文他們一定派人來追我了,我不知道露了行蹤沒有。”
“應該是露了。”
他一只手抬起她赤著的腳板底,翻給她看下,疼的她呲牙咧嘴:“你看看吧!”
腳板底一片血肉模糊,她那么疼,他卻淡淡地說:“腳板底現在這么難看,還想本公子對你有其他居心,真的是想多了。”
“你,你會不會安慰人?我都快死了,你還這么對我?”
他拿出一瓶藥來,給自己戴了個透明的袋子裹緊手掌,一臉嫌棄地說:“不是沒死嗎,還來拖累我,麻煩我,怎么,我說你幾句都不行?”
他戳了點藥,給她涂藥,疼得她絲絲的叫喚起來。
剛才顧著逃命,她哪里知道跑丟了一只鞋,也感覺不到疼痛,如今放松下來,才覺得腳板底鉆心的疼。他卻一邊耐心地給她涂藥,一邊將她腳板底的砂礫一顆顆去除,她已經疼的滿臉是汗。
“白若文,他不配為我的兄長,竟然出賣我,賣給那個殘暴的王爺,將來我定然要他付出代價。”
“若文好對付,你不是給他安排了一門好親事么?夠他受的,不過,那個王爺,嘿嘿,你一個小小女子,竟然還想對付王爺,我看你是吃飽了撐的,不過,也可能是你吹牛不用上稅。”
漸漸的,她感覺到腳板底藥性發作了,腳上的傷好像沒那么疼了:“這是什么藥,真好,一下就不怎么疼了。”
他一臉心疼的樣子,不是心疼她,是心疼他的藥:“十兩銀子一瓶,都給你涂了,記得欠我十年銀子的人情了。”
“藍晨公子,你也是勛貴子弟,就那么缺銀子么,算了,這人情我欠下了。”
他站了起來,拍拍手,嫌棄地說:“我先去洗個手,你就老實給我待著。那些人,應該已經循著你的血痕,找到妙香坊了,有高涼王爺撐腰,這次你大哥沒那么好打發。”
果然,側耳傾聽,若塵已經聽到前院里,傳來了急促而粗魯的拍門聲。
她緊張起來,她是聰慧的女子,立刻一秒裝軟妹子,對藍晨說:“藍晨公子,求你,救救我,我不想去王府當那樂姬。”
他促狹一笑:“你就不怕再欠我更多的人情?”
“欠都欠了,不怕再多欠點。”
他淡然一笑:“小心以后要連本帶利還。”
說完,施施然走了出去,還真的聽見他在外面洗了個手,他是有多嫌棄她呀!
門在被撞破之前,終于,蕓娘將門打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