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文不想這么被對方胡攪蠻纏下去了,不耐煩地說:“藍晨,實話告訴你,現在是高涼王爺要我的這個庶女妹子,這不比她考什么科舉好太多,你識相的,就把人交出來,否則……”
藍晨從身上拔出一把短劍,“當”的一聲插入桃木桌上,眼神變得兇狠無比:“老子就不識相,如何,白若文,你在我的妙香坊里惹事生非,你怕么不知道藍晨兩個字,怎么寫?”
“我說了,這原本是王爺要人。”
藍晨不再多話,沖了過去,一把揪住若文,若文在他的臂力之下,猶如弱雞,一下就被他抓住,撐著兩臂,毫無任何反抗能力,只聽轟的一聲,若文被他直接丟出了妙香坊外。
其他幾個王府護衛急忙拔出劍來,對準藍晨,藍晨嘴角帶著譏笑,說:“爺我就站在這里,我看誰敢過來,要么,你們就在我身上捅出幾個窟窿,要么,爺就在你們身上捅出窟窿,總之今夜,咱們不死不歸。”
一句不死不歸,聲音久久回蕩,那幾個護衛面面相覷,他們一貫欺軟怕硬,但也畏懼這種不怕死的紈绔,對方畢竟是勛貴嫡子,殺死了他,他們只怕全家都要被處死,王爺不會幫他們說一句話,倒不如退下,反正背鍋的有白若文。
為首的一個機靈點的,急忙收劍,帶著賠笑說:“藍公子,我們并無惡意,人若不在這里,那我們退出去好了。”
“滾。”藍晨怒吼。
幾個護衛奔了出去,白若文從地上爬起來,衣裳上沾滿泥土和污漬,他指著藍晨說:“好,你敢得罪高涼王爺,你等著,讓王爺來要人。”他斜眼看著幾個護衛,說:“人,肯定就在這里,你們幾個,看守住這里的前門后門,我現在去稟報王爺,讓王爺親自下令拿人。”
說完,他轉身就走。
回到房間里,若塵問藍晨:“你這有地下通道嗎,讓我走地下通道離開,他們看守了門,回頭肯定會再來。”
藍晨斜眼瞟了她一眼,問:“你怕了?”
“我才不怕,我是擔心連累你。”
“都連累了,還說什么漂亮話。”
若塵本來對他心懷感激,見他沒一句好話,頓時不樂意了:“那算了,你讓我出去好了,大不了,我死在高涼王爺面前。死都不入賤籍。”
“你就給我好好待在這里,哪里都不要去,我出去一下,馬上回來,蕓娘,你聽好,不管誰來,哪怕王爺親自來了,也要記住,等我回來再開門。你這里有幾個厲害的護衛,給我看好若塵,她少一塊皮,我唯你是問。”
說完,他轉身就牽了一匹馬,從側門繞了出去,身影消失于茫茫的黑夜之中。
夜風微涼,若塵獨自安坐,桌上燭火搖曳,將她俊秀的臉龐,一半映照的雪亮,一半隱藏在黑暗之中。
她拿了一把短刀在手上,心想還是青玉想的周到,給自己備下一把小刀。恰好蕓娘給她端來一杯熱蜂蜜,說:“姑娘,你拿刀做甚?”